但他到底只是个劳力,只有蛮力,没有什么武功,第二人反应过来,就将他摔在地上,头陷在泥地里,溅起的尘土蒙了林朗一脸。
青衣人用脚踩狠狠踩在他头上,林朗吃了一嘴的灰却无力反抗。
“林朗!”我用臂肘抵开伸手拦我的青衣人,一脚踢在林朗头上那只脚的筋处,那人吃痛,立马弹跳开。
“都不许上前!”我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瞪着围上来的青衣汉。
“若我真是土匪头子,杀了我,只能给镇子带来灾害!若我不是,我愿前往伏虎山,降伏那群盗贼,带他们来证明我的清白。”
“大姐说得对!”孙媒婆终于敢出声了,“而且,我相信大姐!”
“你对她了解多少就相信,她是土匪头子,与山上那群强盗里应外合,这丹溪镇就要血流成河,你我就要人头不保了。让她到伏虎山可以,但先要绑了她。”沈静画一招手,几名青衣汉上来就要绑我,我束手就擒,也不反抗。
冲出人群的小阿文,刚刚还哭喊着扶起爹爹,现在又抱着我的大腿哭叫:“姨娘~放开我姨娘~”
青衣汉受了暗示,故意用力反剪我的手臂,伤口处几乎被撕裂扭碎,又暗中用利刃按捻揉搓我的伤口。
伤口处怕是已经血肉模糊,我也只是咬着嘴唇向我的小阿文微笑:“阿文不哭,姨娘去为民除害,明天阿文睡醒,就能。。。。。。”我握紧拳头,挡住锥心的痛感:“明天就能见到姨娘。”
孙媒婆眼尖看见青衣汉的行动,一把推开他,满含泪水地为我擦去额头的虚汗。
我一个人被扔到伏虎山中,虽然我爬过这座山,但树林荆棘密布,我一个人艰难地开出一条路。
直到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拳头紧紧攥住,我知道,那是在遏制杀我的冲动。
来人衣着朴素,但自有威武之气,不是乡野村夫。
我跟着他前行,瞅准机会,便套近乎:“大人气度不凡,绝非草寇。”
那人并不理我,只是向前走。
“你说故乡的春天,也如这伏虎山一般莽莽蓁蓁吗?”我看出那男子憋不住想说话。
“你们头头诬陷我,想让我来这伏虎山干什么?”我知道这是一个局。不知从哪里来的土匪头子与沈静画串通,要我到这伏虎山。
虽然沈静画借机言语羞辱我,折磨我的身体,来泄她心头之恨。
“公子要娶你当压寨夫人。”那人转身,蔑视我冷笑。
“压寨夫人?”我咽了口吐沫,“你们头头长得能看嘛?”
土匪江如花配山大王,似乎般配。
那人不再理我,将我带入山中的草屋中,扔给我一身红嫁裳,命我换上。
这些人匆匆而来,用得还是原先的草屋。
原先的衣裳已被鲜血浸湿,我脱下后,包扎好,换上了那件红嫁裳,坐在床沿等裴玉朗。
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裴玉朗!
我要告诉他,半年前裴将军与三千铁甲神兵的死,不是我王弟所为。
昨夜,从林朗住处出来,我径到宋玉白住处。
“宋玉白,你可知罪?”我冷冷地问。
“什么?”宋玉白显然对我的反应一时不适,反应了一瞬。
“王弟让你来护本公主,你却让本公主身受重伤!”
“臣该死。”宋玉白惊慌地跪在我脚下。
宋玉白不敢抬头看我:“原来,公主早就知道了。臣斗胆,请问公主何时知臣是君上派来的。”
“言行举止,衣着打扮与裴玉朗一般,那日湖中,是重现我与裴玉朗当年初遇的故事。知道这么多的,不是裴玉朗就是王弟。你处处护我,必是王弟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