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齐嫣差点吓出魂。
她小心翼翼靠近铜洗,反复检查,连底部都看了好几遍,没有漏。
那些东西都被铜洗吞了!
齐嫣恍惚之中想起来,丢进去的砚台好像是被老爹当障眼法摆在桌面、货真价实的古董!
靠北啦!
抢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你给我等着!”
齐嫣翻箱倒柜,在库房找出了一把高压水枪,对着铜洗一顿猛冲。
死艳鬼快快现形!
然而她滋半天,铜洗就像是个无底洞,不仅照单全收,连个底儿都没填满。
齐嫣累了。
她撑着桌子,喘口气的功夫,一不小心她当早饭的肉包掉进去了。
“……”
—
冬日寒冷无比,屋檐破了个洞,不断漏着风。
少年皇子的衣衫颇为单薄,修长的指节冻得有些发紫,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下,面白似有病容,气若游丝。
“殿下,您撑住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奴才怎么回大虞跟娘娘的在天之灵交待!”旁边穿着同样单薄的小太监泣不成声。
老天爷啊!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大虞国皇子众多,萧晟钧排老九,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子。
可先皇后不受宠,生下萧晟钧便撒手人寰。
新后看似执掌后宫,公平公允,但常年缺衣短食,苛待萧晟钧。
奴才也都是拜高踩低的。
堂堂皇子还得帮奴才干些苦活儿,才能换来吃食。
最可笑的是——
萧晟钧在大虞没有享受过嫡皇子的半分好处,却在两年前大虞败给大梁,因为嫡出的身份成为质子的最佳人选!
萧晟钧没有应,而是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给我打水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