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忍耐力这一点上,沈乐安是非常佩服秦砚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反正他是忍不了。
见他竟然不反抗,沈乐安反倒多了一点心平气和,又道:“你这人说话就是自负自傲,看不起人,一点尊重也没有,玩个游戏还要逼逼赖赖,你以为我看不穿你心里对我的评价?就你干的是正事,别人都是不务正业了呗?看不起谁呢。还有上次,我都没有干涉过你和谁来往,你凭什么对我的朋友圈评头论足?”
自负?不尊重?
秦砚听着他说的话,又配上他这一番姿态,回忆起沈乐安之前种种行为,以及自己为他而向元首破例提的几次事,只觉人气到极致,大约连表情都做不出。
沈乐安那一张嫣红的唇还在不停地往外输出,“还说清楚?你求人道歉也是这种姿态?哦说不定你这辈子长那么大还没正儿八经道过歉呢,我说了这些你心里指不定还觉得我要求高,难为你这个绝世好A了吧?毕竟在你心目中,Omega都应该和你要求的对象似的,足够沉稳,足够包容,唯A是从,是个没有脑袋的花瓶,老子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东西,还要白白挨你的气!”
还掐他的脸,对他指手画脚的。
沈乐安低眸,狠狠报复了回去,可惜Alpha那张冷脸没有什么多余的肉,一点都没有小孩的脸好捏,“当初本来就说好的,不许你干预我的私事,谁需要你咸吃萝卜瞎操心。”
瞥了眼视线仿佛化作尖刀一样的Alpha,沈乐安觉得自己大约玩过了火,松开手,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行就分手算了。”
反正他也没想改变谁,实在谈不拢,就分了呗,沈乐安真心觉得谈恋爱真的是麻烦,一件小事都值得这么争来执去的。
那话音一落,彻底将Alpha的底线踩足,集聚的火气如压制已久的火山,倏然喷发,周身的空气都蔓延着那股冷意。
挑拨起熊熊火焰的人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转身就想效仿之前的做法直接离开。
沈乐安没能走成。
Alpha箍住他的手臂,力气大的吓人,直直将人拽了回来,沈乐安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一栽,重重往下一撞,痛意从喉口溢出。
他没有摔在沙发上,而是栽到了秦砚的腿上,人还有点懵,便被那微凉的大手控制住了侧颈。
冰凉的、外来的温度感知让人陡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几分。
Omega一侧头,怒意还未宣泄出口,颈侧的手被强硬地逼迫他抬起了头。
秦砚未置一词,以唇堵住了他的话语,重重的、不容拒绝的方式惩治着方才无法无天的Omega。
话音被长驱直入的舌全部吞没,沈乐安有口难言,只勉强漏出一丝隐秘而微弱的呜咽,呼吸都乱不可言。
第45章第45章
男性骨子里面的不服输和自负沈乐安自己也有,这一点上,他从来都是承认的,只不过他一向把这些东西藏得很深,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样的个性体现在许多方面,如在当下,唇齿间的博弈也让他燃起鹰隼般的意志。
秦砚攻势很猛,又急又凶,像是在发泄自己积蓄已久的情绪。
趁人不备,沈乐安险些没喘过气,回过神,舌尖还有淡淡的麻,隐隐还有一丝血腥,是刚才他狠下心,咬破了秦砚下唇的缘故。
分开一瞬,沈乐安呼吸十分的不稳,狼狈地吐着气,他莹白的面上不知是因为刚刚的闭气还是气急的缘故,染上一层晚霞一样的红,双眸氤氲着水雾,但眼珠还亮着汹汹气势。
秦砚舔去唇瓣的血珠,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道:“下次不要说那种气话。”
刚刚说了那么多,沈乐安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那句,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说的那些是什么劳什子气话。
沈乐安没好气道:“我他妈有那闲工夫跟你说气话?”
这话真是难听又刺耳。
秦砚盯着他微微肿起的唇瓣看了一会儿,随后用那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意味不明地碾了碾。
红酒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逐渐浓郁。
沈乐安看了眼方才唇齿纠缠间秦砚身上被自己扯掉的几颗衬衣扣子,说打架又不像打架,反而像是调情。
秦砚有什么反应他当然能够感受到,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会有。
沈乐安往里探了探,仰头对上Alpha幽暗的视线,道:“回我房间。”
少年何其的胆大妄为,竟然伸手从扣子崩开而微微敞开的衬衣下摆探入,在Alpha的腹部堂而皇之地肌肤相贴。
轻软的指腹从试探的好奇到明目张胆地窥视,仿佛在验证一直藏于内里的肌肤是何颜色又是何触感,行为举止堪称张扬与放荡。
少年的动作好似带着没有任何生疏,反而有几分熟稔,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经验十足,后者的认知让Alpha沉了几分脸色。
无声的沉默在对视间蔓延,随之而来的还有淡而未觉的松雪之气,活跃的分子仿佛许久没有见到外人,比上次还要热情洋溢,黏上Omega的每一寸肌肤,激起一层淡淡的颤栗。
无声无息地对峙之后,秦砚还是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从客厅回到主卧,沈乐安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友好,因为秦砚是将他扛上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他表现出排斥被抱着这个行为的因素,还是秦砚有意报复他刚刚的行为,总而言之,沈乐安表情十分不爽。
走了一层楼,秦砚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