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瑞王世子,或许当真是这盘棋里的一枚用来佐证假公主身份的棋子。”
“有意思。”燕淮轻笑了一声,“看来咱们是不得不去趟辽国走走了。”
晌午时,王府下人过来通传,说瑞王从军营回来,请着侯爷一同用膳。
燕淮应下,只带了宁知非一个人过去。
瑞王韦晓,如今刚过知天命之年。
他是景帝幼子,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自幼万千宠爱,却难得没被养岔,数十年来疆场浴血,是大齐近几十年来难得的贤王。
“十多年不见,贤侄都好?”韦晓是镇边藩王,轻易不能离开,上次回京时,燕双都还是个襁褓婴儿。
“王爷挂心了,一切都好。陛下也身体康健,很是思念王爷。”
韦晓爽快笑了两声,又问:“那家中小辈也都还好?”
“大的那个如今十多岁了,淘得厉害,到处折腾,一天天也没个安稳。”燕淮嘴上抱怨着,但唇角眉梢都还带笑,“至于小的那个……估摸着不出正月便要出生了。”
韦晓连连道了恭喜,身旁的韦逸盯着宁知非的肚子,咬牙切齿,差点没忍住直接离席。
早知道就把孩子给打了,省得自己折腾了半天,到嘴的肉都没吃到,只亲了亲能算什么?
“世子也不小了,不知道合适能听到府里的好消息。”燕淮故意问道。
韦逸脸色立刻绿了,知道燕淮在挤兑自己,想立刻起身想给这小子来上一拳。
但韦晓还在,韦逸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白了燕淮一样。
“这小子,不闯祸就算好了,我也不指望含饴弄孙了。陛下子嗣繁盛就好,我这脉,断了就断了。”
韦晓看得开,显然这些年也没逼过韦逸跟南心霖圆房,只要韦逸老老实实活一辈子,他就再无所求了。
只不过……这混世魔王,说来也过三十了,但跟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几天不惹乱子就过不下去。
不管到底如何,这顿饭表面上吃得是风平浪静,宾主尽欢。
韦逸很快离席,跑进贺子烨的院子,进去以后便是摔摔砸砸,把宽敞一间屋弄得狼藉一片。
“我去他爹的,燕澈然这个狗东西。”韦逸一脚踹到柜子上,“抢走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贺子烨在一旁弯了身,拖起韦逸的鞋底问:“世子别恼,脚踢得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