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重连!”柳商枝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面对这?种攻势,她只有缴械投降的份。除了?发狠推拒他,竟说不?出什么势均力敌的话把他堵回去。她是不?是也该学的厚脸皮一些,这?样以后就?不?会屡屡在?他面前吃瘪,“唔!”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祁重连已经得寸进尺地将吻从颊边往前落到了?她唇上。
明显感觉到唇角被什么碰了?一下,柳商枝身子一抖,脸和脖子瞬间跟身前自称拼命搓掉一层皮的某人一样红了?。
她伸手去推祁重连,碰到的却是对方赤。裸的胸膛。她还没来?得及觉得羞耻,便察觉到指腹下触碰到的肌肤有些许异样。
柳商枝意识到什么,移目看?去,果然看?见手下那一道方形伤疤。
她蓦地又想起当时在?寺庙时匆匆一眼看?到的,祁重连的脊背。
现下离得近,柳商枝直起身侧头去看?,面前的一幕顿时让她呼吸一窒。
祁重连后背布满大大小小的新旧疤痕,颜色或深或浅。这?样的脊背,任谁看?,也不?会相信这?属于大周朝金枝玉叶的皇子,反倒像是监牢里不?见天日的罪奴。
柳商枝葱白的指尖从那一道道伤疤上轻轻拂过,她感受到手下人身体的僵硬,察觉此举不?妥,便收回手,轻声问道:“这?些,都是祁元命人打的吗?”
祁重连没回答,只是转过身,将后背隐藏起来?,同?柳商枝正面相对。
“不?重要了?。”他片刻后才道。“朕答应过你,不?再提从前。”
柳商枝心头情绪翻涌,良久,才颇为艰涩地应了?一声:“嗯。”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二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直到一旁的龙凤花烛发出哔啵炸响,才让他们重新回神?。
祁重连盯着前方柳商枝在?烛火照映下妩媚生姿的面容,喉咙有些发干,勉强找回自己声音,努力维持平静道:“可以吗。”
柳商枝被问得有些发怔:“什么?”
她抬头,便见身前祁重连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往她衣领里钻。柳商枝当即反应过来?,不?由羞恼至极,这?人怎么该守礼的时候不?守礼,不?该守礼的时候反倒端起来?了??
“可不?可以,你自己想。”
柳商枝气得不?想理他,这?人又凑上来?:“让朕想,那必定是可以的。”
祁重连接得极其顺畅,在?柳商枝还没想好怎么反击时,他就?已经伸手将她按在?床上。
祁重连凑得极近,静静地盯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他此刻用眼睛扫过的每一寸,都会在?之后细细密密、小心翼翼地亲上一遍。
柳商枝,我的柳商枝,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索取你,我终于拥有你了?。
翌日,柳商枝是被身上的酸胀感疼醒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似被拆散重组了?一遍,难受的快要不?是她的身体了?。
待逐渐恢复意识,便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冰凉,她伸手一摸,摸到一块湿润布巾。
放这?个做什么,柳商枝把布巾取下扔到一旁,干咳了?两声,眼还没睁开,便哑声道:“水。”
帐子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搂进怀中,把水喂到她唇边。
柳商枝就?着那人的手喝了?几口,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是他?
柳商枝睁开眼,外面天光晃得她下意识眯起了?眸,一只大手适时伸过来?,待她适应,才缓缓挪开。
柳商枝抬头,看?见祁重连坐在?身侧,正端着茶盏看?她。
昨晚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柳商枝有些气闷,这?人简直是不?知道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怎么写,一次又一次地来?,怎么说都不?听,最后弄到天都快亮了?才终于舍得放过她。
这?会恐怕睡到快午时了?,也没去给皇后请安。她与皇后已经撕破脸皮,虽说不?差这?一件事?,但总归不?想明面上落人话柄,立于下风。
不?过既然已经过了?,柳商枝也懒得再想,只是当她知晓时辰之后,还是忍不?住诧异道:“你说此刻几时了??”
祁重连目移:“快申时了?吧。”
柳商枝冷冷盯着他看?,祁重连岔开话题道:“可还有不?适?晌午的时候,你身上有些发热,朕命人用湿布巾替你降温,还让太医开了?药,待会喝一碗。”
她竟然发烧了?…
柳商枝顿时更为恼怒,她这?些年身体养得不?错,已经许久没生病了?,宫变那么大的刺激都没让她倒下,谁知竟栽在?祁重连手里了?。
祁重连被她瞪着,也不?过心虚了?那么一会,就?恢复了?恶劣本?性?,低头蹭了?蹭她的脸,被嫌弃推开还是不?肯罢休:“做什么这?么看?着朕啊,昨晚难道不?尽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