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脾气本来就极好,细想来也只与我闹别扭罢了,一想起他从前与我使性子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真真是爱撒娇。
我低头哄问道:“北辰与你说了许多话,都说了什么?”
舟儿忽然吞吞吐吐,半字不敢说,微微揪着眉似有些困苦。
我佯怒道:“你与他说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紧张看着我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叫我去相看。”
这赵北辰!没有一件事情是叫人痛快的,惹是生非必然有他,舟儿不过才回来几日,竟要叫他去相看,简直胡闹!
舟儿见我面色不善,讨好着亲了亲我,着急说道:“我与他说我心悦你,不会去相看的。”
我倏地就笑了,难得他来哄我,还这么乖知道亲我,这般低眉顺眼,我如何还能与他置气。
我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喜欢做什么我不拘着你,只是你自持些,别叫我挂心。”
舟儿松了口气道:“好,那我去写字了。”
我哭笑不得,这小子哄我也不走心,堪堪走个形式,撩拨了我就想跑。
我又把他拖回怀里,抱着他在腿上坐下,他眼神颤颤看着我,双颊晕上一抹艳色。
我把持不住去亲他,他却忽然躲开,怯生生望向窗外。
我笑道:“他们不敢看。”
舟儿苦着脸道:“那也不好,你方才还叫我自持些。”
真是会气人!我叹了口气,抱着他道:“等我二弟办完喜事,我就向父皇开口,迎你过门。”
他沉默着不出声,半晌忽然才说:“还是算了吧,现在这般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与他互诉衷肠,虽没有夫妻之实,却已然这般亲近,我若是不娶他过门,我赵成岚成什么人了。
我忍了忍心中波澜,平静说道:“我不会再叫你受一点委屈,我会风风光光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舟儿怯生生问道:“妾室也可以坐花轿吗?”
这小子真是半点不懂我的心意,真是又可恨又可气,我无奈道:“我何时说要你当我的妾室?我要你当我的太子妃,当我的夫人。”
舟儿涨红了脸,眼神不可思议望着我,双眸水润润的,面颊如桃花尖蕊般白里透红,我想起那日在书房里与他耳鬓厮磨,他任我予取予求的模样,顿时按捺不住心中悸动,小心将他压倒在榻子上,我痴痴地看了他许久,既想立刻办了他,又不想这般轻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