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昱舟将蛋糕切出四块,其中三块往严慕文的方向推了推:“给叔叔阿姨带两块。”
屋内的气氛回归正常状态,没有了刚才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严慕文暗暗松了口气。
当严慕文把自己的那份蛋糕吃完时,熊昱舟那边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心里暗自满意点头,看来他对小熊的口味把握得愈发精准了。
其实在她的印象中,小时候小熊的口味与她截然相反,并不喜欢吃甜食和一切重口味的东西,但是近几年两人的口味却越来越接近,甚至喜好也近乎重合。
“吃饱了吗?”见对面的人盯着自己空荡的盘子,熊昱舟问道。
“嗯——”严慕文摸摸肚子感受了下,诚实道,“好像没有。”
“那就再吃一块。”
熊昱舟拿起刀叉,想要又切下一块蛋糕,却被严慕文阻止了。
“算了,吃多了会腻,现在恰到好处。”严慕文道。
虽然巧克力奶油与坚果的组合味美香甜,但吃多了还是腻得慌。
熊昱舟见状将外卖打开,露出里面的虾饺和肠粉:“吃点这个再吃蛋糕就不会觉得腻了。”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严慕文扑哧笑出声:“这就是传说中的咸甜永动机吗?”
熊昱舟煞有介事点点头,发丝都透露着愉悦。
吃饱喝足后,严慕文借用了他家的卫生间洗个了手。
擦干双手出来,正好对上一扇大敞着的房门,是小熊的房间。严慕文踌躇片刻后抬步走了进去。
小熊爱干净,也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他的卧室整理得纤尘不染,床榻的被子叠放得一丝不苟,偌大的课桌只放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东西少到看上去像是酒店客房。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排列着,从高到矮从胖到瘦。
严慕文在一扇书架前站定,那里摆放着两个相框,一张是今年暑假拍的三人合照,严慕文手机里也有,还给室友们展示过。
另一张照片里,小学生样子的两人合力环抱着一棵大树树干,笑得前仰后合,见牙不见眼。不,连牙都看不见,那个时候的她正在换牙期,大张的嘴巴缺了两颗门牙。
他们一起长大,又住得那么近,对彼此的卧室都不陌生,这块地方在她暑假过来时还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照片。
“你怎么把这张照片摆出来了?”严慕文问正站在房门口的照片另一主人公。
熊昱舟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的身后,看着照片中的两个小豆丁,目光柔和。
“你看起来好傻,”他轻轻说,随后礼貌性询问,“我可以拍下来做头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