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瑜看了眼吴彬,见他点头后,他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今晚倒是听话。”阿日斯兰示意吴彬再给他满上。
“今晚是你的断魂酒,我自然要多喝几杯。”景知瑜挖苦道。
“真不能小看你!”阿日斯兰夸赞道:“你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出兵,那你算算我胜算有多少?”
景知瑜主动碰杯,进而一饮而尽。
“我算你没有胜算!”
“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阿日斯兰捏住景知瑜的下巴,得意道:“你说阿木尔要是看你在我手上,他会怎么样,会不会缴械投降?”
“你当阿木尔是什么人了!”景知瑜不甘示弱道:“他不会被我左右情绪,你别抱这种侥幸心理了。你若是及时止损,说不定还能留有全尸!”
“哈哈哈!”阿日斯兰一阵狂笑,一直笑到眼角出泪,他才道:“我要是对你这细皮嫩肉做些什么,你看阿木尔会不会为你疯狂。那一刻,我真的拭目以待!”
“那行啊,我也拭目以待!”
两人不欢而散,最后只留景知瑜一人坐在桌上。
景知瑜拿起吴彬送来的酒壶,暗转机关,仰头喝尽酒壶里剩下的酒。
第一个发现景知瑜出事的是第二天收拾饭桌的侍女,她见景知瑜趴在桌上,七窍流血。
等郎中赶到的时候,一探景知瑜脉搏,已经没了生气。
此时阿日斯兰正在前线观战,得知景知瑜出事,他立刻骑乘快马回到小院。
景知瑜已经被搬运到床上,鲜血已经被擦拭干净。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饭桌上还留有昨晚的残局,阿日斯兰仔细检查昨晚的酒菜:景知瑜中毒身亡,定是昨晚酒菜被下了毒。
试过几个菜都无毒,阿日斯兰把目光放在酒壶上。
他记得原来的酒壶不是这个模样,是吴彬嫌弃太小了,特地给换了个大的。
“咔哒”一声,阿日斯兰转动机关。他这时才意识到,吴彬准备的酒壶竟然是鸳鸯转香壶。
“去把吴彬叫来!”
阿日斯兰一声令下,黎奴很快就把吴彬押到他的面前。
“你给他下毒!”一见到吴彬,阿日斯兰便掐住他的脖子,“你竟然给他下毒!”
“那不然呢!”吴彬忍受不了阿日斯兰的疯狂,竟反驳道:“景知瑜在你手下活着是煎熬,我还不如让他解脱。而且这毒酒他可以选择不喝,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你的傀儡!”
“吴彬!”阿日斯兰几近发狂,“景知瑜死了,我拿什么制衡阿木尔,我的大计拿什么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