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那日松对阿木尔再好的脾气,这大晚上吵人睡觉,那日松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我问你,你这可有什么治疗烧伤的药。”阿木尔略有些心虚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开医馆的啊,想要什么药就有什么药啊!”那日松翻了个身,背对着阿木尔,最后给他丢下一句:“柜子上有个药箱,上面贴了纸条,你自己找罢!”
阿木尔木讷地点了点头,“谢谢了。”
听了那声“谢谢”,那日松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阿木尔:这小子什么时候会说谢谢了?他这么着急找药干嘛,看样子他也没受伤啊!
不对,这药不是给他自己用的。看他刚刚那着急样,估计是他带回来的那个汉人受伤了。
这么紧张?阿木尔莫不是……莫不是真的情窦初开了?
阿木尔拿了药,转身来到景知瑜的房间。
伤口是在大臂上,景知瑜只能将衣衫褪去,留下里衣,从肩膀上滑下一半的衣袖,借着烛光查看大臂上的伤口。
只见景知瑜雪白的肌肤上,赫然被烧伤了一大块,伤口上生了水泡,还有滴滴鲜血不断涌出。
听到身后的动静,景知瑜一回头便瞧见阿木尔站在他身后。
感受到阿木尔炙热的目光,景知瑜很是不自在。想要坐远些,却被阿木尔给拉住,不让他走。
“我来给你送药。”
阿木尔说罢便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景知瑜刚要伸手接药,准备向阿木尔道谢。阿木尔忽的又将递药的手给收了回去。
就要递到手上的药就没了,景知瑜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阿木尔这是什么意思,说是送药怎么还收手了?
阿木尔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见他靠着景知瑜坐下,从桌上拿起沾了水的纱布耐心地给景知瑜擦拭着伤口。
边清理血迹边道:“哥哥伤在手臂,自己处理不干净,我帮哥哥上药吧。”
尽管阿木尔手上动作轻柔,但景知瑜还是疼得倒吸凉气,额头上积攒起些须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落在下巴处,摇摇欲坠。
阿木尔抬起另一只手,将景知瑜下巴上的汗擦拭走,随后将沾有景知瑜汗水的手紧紧握成拳状。
这汗滴让他想到,从前那日松留宿青楼的时候,自己刚好奉义父之命去青楼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