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什么啊,都奔三了,她那些个同学,小孩都会跑了。”
黄玫叹口气,“前段时间有个开保时捷的,长得一表人才,每天早上过来接她上班,就等在我们那巷子口。”
梁西檐闻言微顿,笑也寡淡:“是吗?”
“可不是。”
黄玫又剜女儿一眼,“结果她呢,宁愿去挤什么地铁,看吧,这段时间人都不来了。”
“他不来就不来呗,”栗昭拿筷子扒拉鱼,“不来还好了,本来我也不喜欢那样的。”
“那你倒是喜欢哪样的?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怎么,你喜欢天上的?”
“……”
栗昭咬咬牙,抬脚踢了两下角落里栗炜良的鞋,对方却感觉不到似的,完全不给任何反应。
装死装得很彻底。
“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那边黄女士还在喋喋不休,栗昭让她念叨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十分愤慨地挟起一块鱼肉,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
然后。
“啊——!”
黄玫还以为她在作怪,叉腰道:“你又……”
梁西檐已经起身到她跟前,抬手托住她的下巴:“怎么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搁在桌上的水杯也被他的动作带的左右摇摆了下,倒下了,水哗啦啦全流出来,桌椅地上湿了一大片。
栗炜良和黄玫都停下了手上动作,关切的看过来。
栗昭嗓子眼痛到不行,话都说不出个囫囵:“我……我……”
梁西檐打开手机灯照着她,弯腰俯身:“别动,我看一下。”
在刺目的灯光下,那根鱼刺无处可躲,卡在她鲜红的血肉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栗昭下巴被他捏着,头微微抬起,鱼刺横亘在喉咙两头,她疼得受不了,眼泪哗哗往外冒,顺着脸颊淌进鬓发里。
见她这个样子,梁西檐眉心直跳:“去医院。”
“拿棉签帮她捅一下试试,”黄玫试着提议,“或者灌点醋。”
梁西檐回身拿起栗昭的外套:“太大了,得去医院。”
“医院有点慢吧,还要挂号,先试试……”
黄玫关心则乱,见不得女儿这样吃苦,想先试试偏方,栗炜良出声制止她:“听西檐的,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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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会儿不是出行高峰期,一路上都没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