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你。”
梁西檐头埋进她的肩窝,隔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你让我先缓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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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昭是个?行动派,说搬就搬,第二天一早就把自?己的衣柜搬空了,所?有的衣服都挪去了梁西檐的房间里。
这么一搬,栗昭才发现他的衣服款式居然?还挺多,就是颜色比较单调,大多都是黑色深色的衣服。
而栗昭的衣服颜色则都比较跳跃,两个?人的衣服摆在一起,颜色一点都不搭,但又莫名和谐。
本来她是打?算把衣柜分?成两截,一人用一边的,可是衣服挂上去,又觉得这样子有点过?于泾渭分?明了。
于是想了想,又把刚挂上的衣服一件件摘下?来,打?乱了插进梁西檐原本那些衣服的空隙里。
这样子才对嘛,看起来比较像一起生活的人。
她站在衣帽间里,默默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然?后才俯下?身,把冬天应该压箱底的厚重毛衣里衣之?类的拿出?来,开了另一个?衣柜门,刚准备放进去,余光瞥见什?么,又顿住了。
是去年临近新年的大扫除那次,钟点工发现的那个?木匣子。
时间太久,她都差点忘记了,没想到梁西檐还收着。
就这么无声对峙很久,她弯下?腰,伸手把这箱子挪过?来点,解了卡扣,掀开盖子,之?前那个?破旧的钱夹依旧安静躺在里面。
想起那时她要打?开这个?钱夹时,梁西檐慌张的模样,犹豫了会,终归战胜不了好奇心?,栗昭还是伸手拿起了这个?钱夹。
她把钱夹翻开,里面是空的。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沮丧失落,她不经意的抿了抿唇。
但很快又注意到了,钱夹侧面合起来的拉链。
栗昭脑子嗡了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心?跳莫名加速,紧张的闭了气。
静了会,她捏住夹层拉链,刚要往外扯,梁西檐的声音忽然?响起:“还没弄好吗?不然?先吃饭吧。”
“来了!”
她无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钱夹掉到了地上。
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栗昭手忙脚乱地把这钱包重新捡了起来,然?后看也不看,重新塞进了箱子里,再合上盖子。
接着,原封不动地推进了衣柜里侧。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像是怕自?己后悔,打?乱原本的秩序。
就这样吧,既然?决定不再去追究。
栗昭长舒一口气,起身往外走。
谁还没有一段过?去了。
她悉心?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既然?都已经是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