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抛出一个疑问:“铃屋,你在。。。。。。安慰我吗?”
铃屋似乎思考了一下,半响才慢吞吞地点头。
见他的举动后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一般来说,安慰人不会像你刚刚这么做的。”
“那该怎么做呢?”
他的声线干净澄澈,载着少年人的天真与困惑,“真子刚刚不开心啊。”
“不,我没有不开心。”
我抿紧唇,摇头否认,“我只是。。。。。。有一点焦虑。”
“焦虑?”
听到这个词之后铃屋看起来更加不解,他没有对于我单薄的反驳做出表态,而是自顾自地抛出了另一种解决办法:“需要我把猫咪带过来吗?”
我继续摇头:“不用。”
我深知有些事情强求是没有用的,甚至会适得其反,我可不想被挣扎着的小猫挠一爪子。
铃屋看向我,满脸是“好麻烦啊,那究竟要怎么做?”的神情。
负面情绪本该由己身消化,我并不需要让他缓解我的焦虑,于是对他开口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会好起来的。”
铃屋定定地盯着我的瞳孔,仿佛想要将人的心思一寸一寸地看透,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就在我忍不住想要转开眼睛的前一秒,他又兀然地问。
“真的吗?”
他明明是在发问,有那么一瞬我却觉得他在笃定地否决我的自欺欺人。
毕竟啊,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未说出的话语在唇齿间纠缠了几瞬,我还是垂眸闪躲了视线,又假装满不在乎地回答他。
“当然。”
。
我抱着膝盖在草坪上坐了一会儿,一日的疲惫积攒下来,竟让人有些发困。
铃屋同样屈膝坐在旁边,他时不时观察着对面的长颈鹿,拿着画笔在绘画本涂抹着,橙红色的夕阳西斜,同样将薄薄的纸张染上了绚丽的色彩。
为了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我开口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铃屋,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