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该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只是更为期待着真子下一次翻页的动作,希冀她无意识地给予我细微绵密的疼痛,这也能够证明我还活着,我已经离开了喰种的身边。
我继续用红线圈住她的手腕,缠绕着打结,这样施加的疼痛会更为剧烈。她分神地看了我的举动,疑惑道:“铃屋,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练习打结。”
我都觉得我的理由很是敷衍,但她点点头,丝毫不在乎我真正的目的,又或者说她而注意力本身就不在我身上。她甚至把左手往我这里挪了一点,我的鼻尖几乎可以触碰到她的手腕。
“啊好吧,你继续。”
真子有时候果然超级迟钝。
我兀然笑了起来,更加勤勉地装点我与她的联系。
那根本就不长的红线逐渐变得更短、更短,到了她前往收容所门口的时间段时,只剩下了十来厘米的距离。
她合上书,才有些苦恼地发现手腕上被缠上乱七八糟的线,以及短时间内难以解开的绳结。
“铃屋,你的小刀带了吗?”
我摸了下口袋:“啊,忘记了。”
她盯着红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抬起左手,我跟着抬起手臂,皮肉拉扯产生美妙疼痛让我的心情有些亢奋。
她对于衬衫下掩盖的现状一无所知,只是问:“你可以跟着我去拿信吗?我们回来再慢慢解开。”
“好啊。”
我愉快地弯起眼睛微笑,“真子要牵着我去吗?”
就像是当年拐卖者用麻绳固定住手腕拖着走,妈妈用铁链圈住我的脖子,如果现在的真子能够像牵小狗一样牵着我走就再好不过了。
“啊?”
她茫然地看向我,“牵着?”
“嗯!”
中间的红线摇摇晃晃,被洒下的阳光染出一层金色。
她的眼眸微微睁大,白皙的耳后浮上一层薄红,垂下眼不看我,又无意识地摩挲起手腕上的绳结,唇瓣翕动几下,似乎在无声地说些什么。
半响,有栖川真子似乎下定决心,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铃屋,我们关系大概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