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即将堕落的仙人。
殷芜心跳得极快,握住披风的手指有些僵硬,她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此时却?再?次犹豫起来,那手指仿佛坠了铅,僵硬着无法动作。
她的眼睛发热,再?次柔声开口:“蝉蝉做息表哥的药好不好?”
“不要一辈子,甚至不要明天,只图这一夕之欢,只当是对大祭司的报答。”她似怕被拒绝,急急开口补充。
百里息的凤目微微眯起,他能想到披风之下是什么样的风景,呼吸急促起来,眼中?神色却?更冷。
他终于动了,池水从他劲瘦的腰侧荡开,他至池边,伸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随即便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栗,话却?前所未有的刻薄:“蝉蝉竟这样不自爱,若此事传扬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圣女自轻自贱。”
他冰凉的手似一条蟒蛇缠住她的脚腕,不知何时会下口咬她。
可殷芜今日已破釜沉舟,今日也是她最后的机会,既然?决定走百里息这条路,就不要回头。
更不能退缩。
身上的披风滑落,洁白莹润展现在?月光之下,晃了百里息的眼睛,他听殷芜用?带着颤的声音说:“那息表哥便别让此事传扬出?去。”
她弯腰扶住他的肩膀,手心潮|热,接着整个人滑入浴池中?。
池水冰冷,她被凉得一颤,却?仰头看他,睫上挂着水汽,轻声问?:“好不好?”
百里息第一次想顺从自己的身体,不再?抵抗,他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梦,浸湿的纱裙,水红的亵衣带子,柔软娇嫩的唇。
和现在?的情形很像,却?远没有眼前的景致醉人。
他声音克制沙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她仰头看他,声音细弱却?坚定。
百里息垂眼看她,伸手将她按在?池壁上,缓缓低头,亲了上去。
她身体带着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冷,他的手撑在?池壁,让她再?无退路。
这是一个充满索取和惩罚的吻,带着痛和无助,将殷芜席卷进去。
“唔……”
她头昏脑胀,身体渐渐酥软下去,被他的手臂擎着才没滑进水里。
百里息那双清清淡淡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明明白白的欲。
殷芜双颊绯红,眼中?仿佛湿得能滴出?水,乌发披散在?肩上,漂在?水上,像是山间的精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