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风来,他掌心的沙土顺着指缝滑落,静静散落在四处。。
白卿姐弟两人不放心铃兰独自回家,陪伴铃兰走着小路,刚走没有两步,他们左右各自跟来两位女侍。
“铃兰娘子且等等我们。”
铃兰没打算停住脚步,以为是诈骗,但见两人停在自己面前,纳闷道:“两位是?”
为首的侍女恭敬地福身,“铃兰娘子,元御史雇我们两人护送您回去。”
“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海澜说道。
侍女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铃兰向两人告辞,跟着两位侍女回去,听见那两名侍女窃窃私语,时不时微笑,偶尔脸色泛起红光。
她尝试加入两人,说道:“你们为何如此兴奋?”
侍女答:“终于见到那位郎君。”说完这话,她把脸埋在两掌之间,显得格外娇羞。
铃兰恍然:“元御史在长安的时候也是如此。”
侍女听到这话愣了愣,慌张解释:“不是元御史,而是白卿的表弟海澜。娘子可别误会,元御史我们哪敢想。”
差点忘记海澜的长相才最符合大唐的审美,元邈的容貌虽在现代属于上乘,身材适中,但在以富态为美的唐代,不如珠圆玉润的海澜。
侍女们说起海澜,便打开了话匣子。
“铃兰娘子有所不知,海郎君的傀儡戏手艺,在整个大唐无出其二。”
“你不知海郎君多努力,小时候跟着表姐四处闯荡,好不容易在剑南西川扎根,哪想到本朝玉匠之死
“是。”
元邈打量着铃兰的眉眼,较七年前长开了些,但看他的眼神却冷淡不少,声音透着物是人非的感慨:“大概你已经忘记当初做过什么了。”
他知道铃兰落水前后性格骤变,也忘却不少以前的事。
七年前铃兰仍是桑雯外寝室的丫鬟。元邈发现她总牢牢盯着他,但与她攀谈,她却只字不答,原以为她对他是厌恶至极。
可在桑雯与他可能定亲的传闻甚嚣尘上时,铃兰却跑到他面前,大胆而直白地倾诉心意。
元邈当时直接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