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他看起来很不情愿的答。
“晚上十二点吗?”我又觉得该哭的是他了:“几点上班?”
“……六点。”
而现在才九点半,离他下班还有两个半小时。
我又确认了一次时间与日期后,伸出两只手一齐拉住了酷拉皮卡君。
但在我打算用额头去碰触他的手背时,像是怕我磕到,他手上的锁链消失了。我得以接触到他不再带有寒意的皮肤。
我小声说:“真可怜。持续这样的工作不会过劳死吗?”
酷拉皮卡君好像尴尬得想抽回手,但我执着的不松开他,眼泪还更加汹涌的落了下来。
酷拉皮卡君不至于不给面子到这种地步,我听他叹了口气,再也没拒绝,任由我拉着了。
这样的姿势好像有些奇怪。
我缩成一团,仍用额头贴着他的手背,别人看着大概会以为这是什么怪异的仪式吧。
可我偏偏能从这点细微的碰触之中获得些许安慰的能量。
旁边看起来就很壮实的络腮胡大汉笑道:“小姑娘可真够弱的,这就吓哭了?”
我还在哭。想回答“是的”,酷拉皮卡君却先行瞪了过去。
络腮胡男人像是特意为了挑衅酷拉皮卡君说的:“让她见识见识世面有什么不好,你能护她到几时?她可是一只脚都踏进这个世界来了。”
“那也与你无关。”
酷拉皮卡君一只手仍被我拉着。我看他半侧身想打架的模样,只得先松开了酷拉皮卡君,酷拉皮卡君便完全转向了他的那位同僚,手上的锁链也复现了:
“如果你不会说话,我可以帮你把你的嘴缝上,芭蕉。”
名为芭蕉的男人吹了声口哨:“酷拉皮卡,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大家都冷静一下!”
发声的是另一位矮小的女性——我是根据声音判断出的。
她横在了两人之间,劝阻说道:“我知道大家紧绷了一天的精神,现在都有火气,但没有必要在这里内讧!”
“而且——”
她来到了我面前,就像安抚孩子一般安慰了我一句:“她看起来又要哭了。”
“请不要把我说得像是父母吵架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边无助哭泣的小孩儿一样。”
我抹了一把眼泪,抱着膝盖继续哭。
芭蕉发出了一声笑。
酷拉皮卡君立刻非常严肃的喊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