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珍珠顶着一双哭肿的金鱼眼期待地说,“女郎能为我算一卦吗?”
莺歌不自觉皱起眉,珍珠在自家无法无天坏了,在青可是尊贵的客人,她怎能如此无礼。
在青却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她轻咳一声,故作深沉道,“我虽前几天正式拜入师门,然而多年前就追随师父学习卜卦一术,师父夸我是最有天赋的弟子,既然你诚心求卦,那我就试试。”
珍珠双手合十,冲着在青拜了拜,“谢谢您,大师真是个好人。”
在青很喜欢这个称呼,眉眼更加鲜活明妍。
她掏出一把铜钱,“想算什么?”
“我想知道,春俏去西北。”
“你的丫鬟还挺有意思。”
珍珠紧张地盯着被抛到桌面上的铜板。
春俏则在想,如果卦象不好,要怎么安慰珍珠呢。
在青笑了笑,“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很不错的卦象。”
珍珠听不懂她的前半句话,拉着春俏的胳膊问什么意思,春俏将大致意思解释给她听。
“您真是天神转世,料事如神。”她对着在青又拜了三下。
在青失笑,“若我的卦象说是不吉,你是不是要骂我算得不准了。”
珍珠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却相当于默认了。
“她呀,也是太关心我了。”
在青表示理解,“忠心念主,是个好丫头。”
虽然春俏不信卜卦,听见在青的卦辞,她的心情也不免好了一些。
在青给几人解释抛出的六个铜板,分别代表的含义。
聊得正热闹,李氏在没有丫鬟通传的情况下进门了。
她不经常到春俏的院子,尤其是身后还跟着沈蕴音。
李氏显然没想到春俏正在招待客人,尤其是看清楚在青的脸。
春俏能结交上在青,实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外人在场,就要装出母慈子孝来。
“这是在聊什么呀?”她转头吩咐丫鬟,“把我刚得的白毫银针送一罐来,留着给女郎日后招待客人。”
她本意想要秀自己疼爱女儿,可她也不想想,得了好东西没有第一时间送过来,还得是有客人来才想着春俏。
明明在青许是不知她这个母亲的不称职,现在光凭她这一句话,就知道了。
在青摆弄着桌面的铜板,这并非普通铜钱,是因为她体八字弱,家里专门请人定制的山鬼花钱。
在青不喜李氏,但她毕竟是长辈,长辈问话不能置之不理,“为春俏起卦。”
作为慈母这时候自然应该关心算卦的结果,“算出什么了?”
她微微点头,“结果还不错。”
一直沉默的沈蕴音突然开口,“能为我算上一卦吗?”
春俏知道在青跟她一样不喜欢沈蕴音,还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同意了,“好啊,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