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妈,我以前是不是常常调皮捣蛋,所以娘才总是教训我,不教训哥哥。”
哪怕明明是哥哥做错了,还是他这个冤大头被母亲打骂。
任妈妈道:“你以前撒尿到水井里,把死老鼠放进小厮的床上,还趁你哥哥睡觉的时候,拿毛笔给他画了个大花脸。辙哥儿,难道你都忘了吗?”
“记得!记得!”
苏辙悻悻遮掩,心里却在想,原身小时候竟然这么皮,难怪老是被揍呢!
好郁闷,有个冤种哥哥,自己还要当冤大头给原身擦屁股。
胡乱吃过了早饭,苏辙和哥哥在祖父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天庆观。
这一次,祖父只把他俩送到了门口,自有小道童带他们进去。
学堂的屋子很宽大,可以容纳上百人。
此时学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的有十多岁,小的也就六七岁,不分年龄都挤在一间屋子里。
苏轼兄弟年龄小,被安排在前排就坐。
不一会儿老师张易简坐在了上方:“今天我们学习老子的《道德经》。”
张易简在上边念,下边的学生就摇头晃脑跟着念。
苏辙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
念完一段就歇下,张易简就让学生反复诵读,然后到他跟前背下来。
啊这······
意思都不讲,就让学生背诵,这学的是个啥?
想当初苏草选理科就是怕背政治历史,没想到穿越后还是免不了死记硬背。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学堂里响起了朗朗读书声。
可这些对苏辙来说无异于催眠曲,没一会儿他就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学堂里有六七十名学生,就苏轼一个人最先在老师那里通过。
听着苏轼的背诵,张易简连连点头。
一上午就在背诵中度过。
眼见到午饭时分,大部分已经完成课业,只有少数几个“猪尾巴”,苏辙就是其中之一。
挨了许久,张易简才道:“你们都先去吃饭。”
如蒙大赦,孩子们鱼贯而出来到不远处的斋堂。
道观里的伙食相对简单,是没有肉的,就是素菜包子、馒头、面条、烧饼。
斋堂里闹哄哄的,苏辙拿了一个烧饼啃着。
忽的,听见旁边几个小孩偷偷商量着去后山玩。
听他们说张真人每天要午睡之后才会回来上课,所以中午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于是苏辙也混到了他们里边,要一起偷溜去后山。
苏轼想拦,哪里拦得住,只好跟着一行人一起出了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