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叹了口气,「有时候并非她躲着你,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啊。。。。。。」
宴礼学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却不知国师说的何意。
离开国师宫殿后,他突然走到了偏殿,朝着面前的佛像直直跪了下去。
「佛祖在上,我愿用我的十年寿命,保佑梨月平安。」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拜过你们,但若是这次梨月能平平安安回来,我愿一辈子吃斋念佛。。。。。。」
他将头碰在地上,声音响极了,额角微微渗出血来。
我看着宴礼学的样子哭笑不得,却又流下泪来。
明明之前不是一个信佛的人,何必为了我做到如此。
我有些庆幸,还好我已经死了,佛祖没法拿走宴礼学的十年寿命了。
宴礼学,你要好好活下去。
8。
夫妻吵架没有隔夜的仇。
张婉茹和宴礼学第二日相见,仍是平常恩爱的模样,叫人看不出端倪。
我看着宴礼学搂住张婉茹,细细吻着她的颈侧,他伸手挥下纱幔,想要将张婉茹压在身下。
我看着这一幕,正准备默默离开这里。
张婉茹却推开宴礼学,笑着道:「陛下今日不可,臣妾来事了。」
「不过父亲前几日送来一壶好酒,臣妾正等着陛下何时有空,一同评鉴,今日刚好得了空。」
说着,她就起身走到外屋去拿酒。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张婉茹说的话怪怪的,我总觉得她要对宴礼学不利。
我忙跟上她,防止她要干什么事。
张婉茹从橱柜里拿出一壶酒,四下张望了一下,从袖口拿出一包粉末,全倒进了酒壶内。
张婉茹这是想做什么!
张婉茹看着那壶酒,擦了擦眼角溢出了泪,低声道:「宴礼学,你莫要怪我。。。。。。。」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
「我只想让你陪在我身边,哪怕是死。。。。。。」
她疯了!
张婉茹将酒端了进去,给宴礼学倒了一杯,巧笑嫣然,「陛下快些来尝尝,这酒可与旁的有何不同。。。。。。」
宴礼学接过酒,举到唇边。
我急得上去扒拉宴礼学的手,想推开那酒,却怎么都没用。
我快要急哭了,这酒哪里能喝!
眼看着宴礼学就要喝下去时,他却笑了。
「不知皇后是否知晓,前几日张太傅因为通敌叛国,犯了死罪。」
「昨日已经斩。」
「这酒也是他给你的吧?是不是让你在里面下了东西?」
宴礼学饶有兴致的看着旁边张婉茹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哦对了,我封锁了皇宫内所有的消息,把所有的细作也处理了,皇后应该是不知了。。。。。。」
我有些愣,张太傅不是开国元帅么?若不是当初张太傅为我们开了城门,里应外合,我们那里能这么容易攻下京城?
张婉茹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朝宴礼学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