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飞扬的尘土里,六里丘的队员模糊地看见了对面球场的一阳海斗。对方焦糖色的头发是那样的显眼,也是那样的可恨。
就连嘴角扬起的甚至称不上是笑意的弧度都显得十分轻佻嚣张。
被折磨到失去理智的六里丘的队员完全忘记了一回事:他和一阳海斗的纸面实力相差远比他认为的大。
网球如犹如暴风雨般向他袭来,瞄准的是他脚边一个又一个未曾开辟的干净的尘土层。
直到最后,他方圆两米的土地竟然已经被一阳海斗用网球破坏了个彻底。
“比分6:0,下一个。”一阳海斗说,“看不出来,你还撑了十分钟呢。”
丸井文太也不禁摇了摇头,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坚持打十分钟的球,六里丘的队员也真是有一种别样的集体荣誉感。
还真是令人感动到落泪呢。
网球制造的沙尘暴终于平息下去,而位于风暴中心的六里丘的队员失魂落魄的从中间走了出来。
头发上,衣袖间,到处都是细小的尘土颗粒,看面色更
()是一片灰白——估计沾上了不少的灰尘。
在场的另一个六里丘的队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不着痕迹的放下手?()_[((),在衣角处擦了擦。
擦完手,他努力堆起一个笑容,邀请旁边的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园:“阿诺,你们两个谁要上场吗?”
丸井文太也笑了笑,说:“大阪的小吃实在是种类丰富,而且美味十足。我和杰克现在都撑的有些走不动路了呢。对吧,杰克?”
杰克桑原愣了两秒,然后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尴尬道:“啊,我确实是有一点撑。”
演技拙劣。丸井文太在心里评价说。不过配合满分!
半晌,没等到第二个人上球场的一样海斗凑过来,不满的抗议:“喂,你究竟要拖延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来速速打球。”
等,等等……
赶鸭子上架的六里丘队员无助地看向他的队友,队友冲着他安慰的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还有一些沙子从刘海中掉落下来。
丸井文太内心骂了一句:活该。
十分钟后。
六里丘的第二位选手重复了上一位选手同样的悲惨待遇,一边咳嗽着,一边从沙尘暴里踉跄的走出来,最终和他的好队友肩膀对着肩膀,共同支撑着彼此,保护好他们支离破碎的玻璃心。
“喂,给你们一个忠告。
下次点评别人之前,先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丸井文太笑眯眯地和他们告别,说话的内容却显得不那么亲切。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扫了扫街头网球场旁边的一处茂密的草丛,冷哼了一声。
“海斗,杰克,我们走吧。”
酣畅淋漓地将对手打了个落花流水。一阳海斗的心情总算畅快了一些。
他双手撑在脑后,踮着脚离开时,脑海中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片段,猛得一拍脑袋,大叫道:“坏了文太!我们的棉花糖还在那里呢!!!”
好在时间还没有过去太久,半个多小时还不足以让棉花糖的摊主将他们忘记。一阳海斗原路返回,满含热泪,虔诚地用双手将棉花糖捧回来,翘起舌头卷了一口放进嘴巴里仔细品味。
e……
糖分果然是快乐的第一生产力!
一阳海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回到酒店后,一阳海斗先洗了个澡。
那个街头网球场的灰尘实在是太多即使一阳海斗这边的球场上甚至都没有网球落地,但还是不能避免地沾到了一些来自对面球场的尘土。
况且就算没有灰尘,在炎热的夏天里穿着长袖外套出去逛了接近两个小时,一阳海斗的身上也出了一些汗。
未剪半长的头发并不容易吹干,一阳海斗也没有那份耐心,他习惯于等待头发自然风干。
百无聊赖地正打算翻出游戏机打上一两局,一阳海斗听见隔壁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个声音听起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