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做什么都不能缺钱,但他们尚不知潜藏在幕后之人是谁,又怎知他们要银钱做什么。
几人沉默不言,心底发凉。
本以为楚宥珉前来,将藏匿在府内的不轨之人揪出,而后只需加以防备,便可无忧,岂料对方始终在暗处筹谋。
被人用贪婪目光觊觎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楚韶之道:“不管他要做什么,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我们时刻提防,进出皆带上护卫,莫要着了道。堂兄那我传了信,亦遣人去探查去年至今有无与李家类似之事,总能将人逮出来。”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楚韶之眸子微眯,眸中神色危险,总有一日要将那在阴暗处,盯着楚家的豺狼虎豹抓出来。
“知道了。”
“父亲您放心。”
“女儿记住了。”
儿女们相继应下。
楚韶之颔首,目光转向楚宥行,对他道:“宥行,你去京城之行,许是要拖延几日。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不日前往京城的商队便要出发,届时你与他们同行。”
“好,听爹的,也不在乎这几日。”楚宥行知晓此行非同小可,不可同往日与。
楚宥行看楚韶之神情沉重,心气也不顺畅,楚家有大伯作为依靠,尚且如此……楚宥行暗暗下定决心,他定要拼尽全力随大伯学习,科举入仕,努力成为楚家的依仗。
楚韶之要说的都说了,“就这样,你们累了一日,早些回去歇下。”
“好。”
楚宥鸣几人起身,行礼后相继退了出去。
楚韶之目送他们身影远去,无声叹了口气,感到惆怅。
江南李家的下场,让他想到楚家,若他没有穿来,让楚韶之‘死而复生’,那么楚家是不是也会同江南李家一样,死的死,伤的伤,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楚韶之不愿去想这一结果。
关差守在楚韶之身旁,听见他那一声叹息,嘴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劝慰,他跟随老爷至今,也不曾见他如此苦恼过。
在提防戒备中,楚宥鸣几人的第一轮实践结束。
楚宥鸣以一敌二,以一敌三,从兄弟姊妹中脱颖而出,给几人狠狠上了一课。
去年的实践,除了他和楚宥扬,其他几个小的都才开始学习,他未尽全力,可今年不一样,他们有了几分能力,自是应当多历练。
楚家有外患,楚宥鸣存了几分历练、逼迫他们成长的心思,早日成长起来,可为父亲分忧,下手半点不留情。
楚宥扬清楚明白楚宥鸣的实力,奋起反抗没敌过,也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是在预料之中。
楚宥行与他一组,身临其境感受大哥、二哥的争斗有多么凶狠残暴,在其中宛如只无辜可怜的小白兔,左闪右避,瑟瑟发抖。
而楚静娴、楚静姝、楚宥齐组成的三人一组,在他两人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令他们看清自己与大哥、二哥的差距。
三人皆不是轻易言败之人,当即燃起熊熊斗志。
大哥、二哥无外乎是仗着经验老道,才能碾压他们,待他们积累足够经验,定然能反制他们。
楚韶之看过他们的成果,楚宥鸣、楚宥扬没什么好言说的,他们已经做的很好,至于四个小的,有好有坏,楚韶之该表扬的表扬,该批评的批评,为他们讲解、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