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鸣应下,“您放心,我会盯紧了。”
他办事楚韶之向来放心,楚韶之定下心来,“在堂兄传信来之前,此事先这样罢。”
楚宥鸣颔首,楚宥珉亦点点头。
楚韶之回到安华院,近来天气大,蚊虫多,熏艾草可以驱蚊,屋内刚熏完艾草,味道呛人,楚韶之没进屋,脚步转向书房。
关差道:“老爷,小的去找杨大夫,叫他配几个驱蚊的香包吧,挂几个香包,便不用日日熏艾草驱蚊了。”
“行。”楚韶之应允,关差转身提腿就走,楚韶之忽然把他叫住,“我记得老夫人之前送了几个香包过来,将那拿出来挂上即可。”
关差闻言,应了声去取香包。
想不到老夫人送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楚韶之端起茶盏喝茶,茶盏递到嘴边,忽然顿住,老夫人送他香包时好似提到过,香包是拿郑惜予从药房讨要的药材所作。
与郑惜予相关的东西,楚韶之留了个心眼,在关差将香包取来后,楚韶之打开木盒,仔细打量香包。
“老爷,怎么了?”关差不解询问。
楚韶之道:“将香包送去给云神医,请他帮忙查验,这香包内可有三月散。”
关差面色微变,老夫人送的香包,老爷为何会作此怀疑,难道老夫人……关差不敢多想,连忙应下盖上香包盒子,送往云牧那。
楚韶之面色沉重,香包没问题最好,若真有问题……郑惜予当真可恶,离开也不忘算计他。
老夫人那似乎也有郑惜予赠送的驱蚊香包,楚韶之眉头微蹙,虽然老夫人折腾了许多事出来,惹人不快,但到底是原主的母亲,楚韶之做不到置她生死于不顾。
待云牧那检查完毕,香包内若真参了三月散,便将老夫人那的香包给缴了,请云牧为她医治。反之,便随她吧,不去惹人嫌了。
云牧那的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不过一个时辰,于牧便亲自来见他,“楚兄,香包内确实混杂了三月散,这香包你是从何得来?”
楚韶之将香包来处透露,请云牧同他去敬华院走一趟,云牧欣然应下。
楚韶之前往敬华院,老夫人用了午饭正要午歇,见他带人前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八段锦打得你不满意,准备再让他们给我加些什么?”
“母亲您别多想。”楚韶之不想与她发生口角,未多言其他,直接将他此前病重是因为中毒,怀疑是郑惜予下毒,郑惜予送得香包也有毒告诉徐老夫人,“儿子想起您这有郑惜予送的香包,见您一直在用,请云神医来为你诊脉,检查身体。”
徐老夫人面色一变,“满口胡言!惜予最是乖巧孝顺,怎会如你所言?!”
楚韶之:“……”
相信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儿子,楚韶之心累,好在他也没打算和徐老夫人掰扯清楚,“您乐意相信她,儿子不多说什么,但您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香包都交给云神医,您别用了,再让云神医给您请脉调养身体。”
徐老夫人瞥了眼云牧,她心疾之事就是他拆穿,徐老夫人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但楚韶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老夫人还是决定让他诊脉瞧一瞧,她配合的伸出手。
云牧为她诊脉,脉象寻常,平稳有力,不似中了三月散的毒,但不可掉以轻心,云牧收回手道:“老夫人身体康健,许是给老夫人的香包内没有参杂三月散,但最好将香包交给我,不要再用。”
“你既说无毒,为何还要交与你?!”徐老夫人心气不顺,怀疑楚韶之就是来寻她乐子,“香包我都用完丢了,你要自己捡去吧。”
云牧:“……”
楚韶之:“……”
从老夫人这得不到答案,楚韶之换人询问,“翠喜,香包可用完了?”
翠喜道:“应当是用完了,老夫人不曾叫奴婢取香包来用,奴婢伺候老夫人后,用的都是艾草。”
没了便好,楚韶之道:“母亲你午歇吧。”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身为人‘子’,他该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心。
云牧也同他一起出来,楚韶之抱歉道:“老夫人的话云贤弟别放在心上,她就这个性子。”
“楚兄不必如此,老夫人的性子,第一日见我便知晓,不会往心里去。”云牧含笑道,徐老夫人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儿子做保障,再怎么闹腾,只要自己不作死,都是享福的命。
云牧同楚韶之边走边道:“楚兄你身体日渐好转,也是时候配合养身功法来调养了,老夫人练的八段锦五禽戏这些,你初期练刚刚好,待身体更强健后,可请教拳脚的师傅带你练练,强身健体。”
“……我也要练八段锦五禽戏?”楚韶之不可置信,他给老夫人安排时,可没想过自己练。
云牧一本正经,“嗯,这两强度低,适合你身体刚恢复时练。”
楚韶之决定再挣扎一下,“不能练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