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差除外。
关差茫然,寻访名医是没错,但名医难寻,他哥可没说找到名医还要带回来,后面又是什么跟什么,若不是他知道有名医是假,他真就信了。
徐老夫人喃喃道:“这样啊……可不用药身体会不会变差?”
楚韶之道:“儿子常让杨大夫来请平安脉,目前来说没有变差,许是不用每天泡药罐子里,精气神还好了些许。”
徐老夫人无奈,“你啊,多大人了还嫌药苦,惹儿孙笑话。”
“不会。”楚韶之扫一眼女儿儿子儿媳和三个小萝卜头,很好没人敢笑。
徐老夫人:“……”
茶话继续,注意力从楚韶之身上转移开,经过这遭,闲话都没之前热切了。
茶盏续了茶水,楚韶之撇开浮沫茗了一口,茶水醇香浓厚,楚韶之放下茶盏抬眼看向郑惜予,有些好奇。
杨大夫不是嘴巴不牢靠的,徐老夫人都未察觉他停药了,她是怎么那么快知道的?
……真是杨大夫说漏嘴了?
楚韶之没多留,喝完一盏茶后离开。他心有疑惑,吩咐下去,不过一个时辰手下人就查明因由摆在眼前。
郑惜予孝顺,常去府内药房取煮水泡脚驱寒的药,或是药浴的药,给徐老夫人用。杨大夫有个小药童,与郑惜予差不多年岁,一来一去,两人就认识了,能说上几句话。
他停药之事,便是郑惜予去取药做驱蚊香囊时,从药童口中得知。
倒也说得过去。
楚韶之没继续追究,杨大夫来诊平安脉那日,他倚在榻上,没什么精神,却不是前些日子病怏怏的模样。
杨大夫诊脉,眉头微皱,看一眼楚韶之神情,更加专注用心诊脉。
……脉象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啊,老爷怎的这副神情。
关差守在一旁,心里直打鼓,逐渐焦急。
杨大夫沉默着收回手,望闻问切,他还没问,他道:“老爷您哪里不舒服?”
楚韶之很少欲言又止,这次例外,他迟疑不决好一会才道:“我……晨起后没有反应。”
杨大夫和关差皆愣住。
杨大夫好一会才找回自个声音,他磕巴道:“您如今体、体虚,或是有所影响,待身体康复便能恢复。”
楚韶之皱眉,担忧道:“前些日子还有反应。”
“……”杨大夫沉默了一瞬,“您是从何时发觉没了反应?”
楚韶之把时间说久一点,神情苦恼,“约摸半月了。”
半个月了,加上这一次他诊了六次脉,怎么一点都未发现,杨大夫不由怀疑自己医术,他迟疑道:“……容老夫再给您诊个脉?”
楚韶之伸出手,杨大夫左手诊了换右手,对自己的医术愈发怀疑,怎么会,脉相不似阳痿啊……杨大夫百思不得其解,他认识一人专治男子此症,若不然书信请教一番再断言。
杨大夫神情变幻,疑惑且沉重。
关差在一旁盯着,见楚韶之脸色愈发差,忍不住催促,“杨大夫,老爷脉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