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肥肉格外怕热,好容易在店里空调下缓过来,极度不愿陪她四处逛,脸上不耐烦的情绪越发明显:“天这么热,折腾什么呀,不想买就别买了。”他转而看向白圆,堆起脸上的肥肉笑道:“小姑娘多大啦?”说话间眼睛不老实地上下打量她。白圆嫌恶地转过身,冷道:“我去喊老板来。”“诶,不着急……”他想拦人,手机却又响了,只好匆匆接起电话,似乎是件要紧事,他特意拿着手机出去了。笑容僵硬像假面一般的女人霎时垮下脸,她踩着高跟鞋,比白圆高上一截,俯视她轻蔑地说道:“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你也别想野鸡攀高枝,我……”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见的多了,往往说几句狠话就能被唬住。白圆忍了两句,半途无语地打断她,不客气道:“你喜欢在猪圈里拱食,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我家里有凤凰,看不上你护食的这块臭肉。”就是家里的“凤凰”可能正在炸毛。“你居然在家里偷养了凤凰?!”店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白圆口中的“凤凰”瞪圆眼睛站在门口,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番外2秦棋看到白圆留的纸条后就冲出来找她了,不料白泽存了个心眼,遮掩了白圆的气息,他半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人。风风火火赶到夫诸店,推门便听白圆跟人说家里有只骚包的臭鸟,顿时怒上心头,冲上前质问道:“说,你把他藏哪了。”白圆见到突然现身的秦棋第一反应是错愕,然后便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她扬眉笑道:“居然来这么快?”“你快说凤凰的事。”秦棋拥着白圆的腰,眼中酝酿风暴,好像只要白圆开口了,他就会将人找出来,杀之而后快。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打完电话也进了门,见秦棋态度凶恶还对人动手动脚,还想着英雄救美,讨人欢心,没准不用费心思花钱,小美女就自己贴过来了。男人一门心思在美女面前刷好感,却没见白圆乖顺依从的反应,他大步跨过去抓秦棋的肩膀,粗声粗气道:“你干什么,放开她。”秦棋转头,目露凶光,声音夹着冰渣警告身后不知深浅的人类:“滚开。”旁边趾高气昂的女郎正好看清秦棋的长相,一时失了声。这张脸丰神俊朗,找不出任何瑕疵,下颌线条完美如精准雕刻出来的一样,身材高大结实,肌肉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明星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单单两个字的气势就压得人胆战心惊,真当得起凤凰二字。她一边畏惧秦棋的冰冷的气压,一边看了看面如菜色的土老板,顿觉索然无味,身边要有这样的男人,谁会看上这头猪啊。可惜,这头猪有钱,女人痴迷地看了一眼秦棋,转身装模作样地去关心那个土老板,忍着恶心给他找台阶下:“亲爱的,人家小两口吵架我们就别管了。”“我,我我……”秦棋阴翳的视线硬是赶跑了他身上的热汗,浑身寒毛竖起,像被某种饮血啖肉的猛兽盯上了。男人两股战战,险些站不住脚,二百多斤的躯体倚上了旁边的女郎,压的她满脸憋红。白圆牵起秦棋的手,软着嗓子道:“这是别人的店,你冷静些。”秦棋放过了快要吓晕的土老板,转头委屈地瞪她,执着道:“凤凰是怎么回事。”白圆哭笑不得,无奈地跟他解释清楚,那只是一个比喻,意思是在夸他比其他男人都好,是最好的。秦棋勉强接受了,但对白圆拿凤凰作比喻颇有微词:“为什么用凤凰夸人。”白圆好不容易哄得他把这茬忘了,秦棋又开始清算她离家出走的帐:“你为何不带我一起出门。”白圆自知理亏,示弱道:“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了,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聊。”夫诸听到声音出来看店里的情况,只见那张一个月至少光临珠宝店两次的熟面孔虚弱地倒在女人怀里。她远远观望,冷眼道:“张先生这是怎么了?”这男人家中有妻有子,一年能带上七八个不同的女人来店里光顾,却从未见过他真正的妻子。而他频繁来同一家店的原因,无非就是觊觎貌美的店长。随他一道的女人手臂快撑不住那堆肉了,她拼命暗示自己,这头猪有钱,空有一张脸不能当饭吃。接着假意为男人开脱道:“老板,张总身体突然不舒服,你搭把手帮我把他扶上车。”换作平时,女人宁可累断了胳膊也绝不会让极具威胁力的夫诸帮忙,然而她现在满心全在秦棋身上,巴不得有人能把这累赘送上车,她就可以趁机与帅哥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