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心地对太宰开口:
“既然你没事了。”
我绽开微笑,看着他凝视我的脸。
“那么。”我说,“我要去意大利了。”
*
“你要去意大利?!”
太宰治的眼睛像猫一样瞪圆。
“是的,沢田就在外面等我。”
我点头,转身就要走:“他把我送过来的,不能让他等太久,我得走了。”
太宰拉住我的手,发力,一字一顿地质问:
“你现在就、要、走?!”
他激动地咳嗽起来,大喘气汲取房间里的氧气:
“我还躺在病床上呢!”
我看着他用力抓着我的手,很有劲,看起来,体力也恢复了吧。
于是我说:“你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我那是不希望你担心硬撑的!”太宰怒吼。
我被他直白的话惊呆在原地:“……啊。”
“呃。”我挠了挠脸,“你突然开始这么直爽,我还真不适应。”
太宰继续激动地拉着我不放:
“……你为什么要和彭格列走,记忆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他开始快速地述说理由:
“第一视角的记忆不够客观,彭格列和你讲的只是他视角里的故事,我能给你找到十年前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直接剪辑好给你当电视剧看!”
太宰焦急地拉扯着我向我道歉:
“还有当时的事,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这样自负!!”
不可一世的太宰露出了脆弱的表情,他像是被抛下的小孩:
“……别生我的气,你不要走。”
那张精致的脸上是谁看了都会心软的表情。
“太宰。”我轻柔地说,“我没有生气,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我不会对没有代入感的事动火。”
我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我对过去的怒火还没有他这一次作死剧烈。
于是我真心建议:“如果你想要道歉的话,和回忆起的我说会更好。”
早点恢复记忆对我们都好。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说,我什么都不会隐瞒……”他痛苦地说。
我停下挣脱他手的力度,耐心解释: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才离开的,只是彭格列给我感觉更能帮忙刺激记忆。”
我指了指脑袋:“我想起一个人了,不是你或者彭格列,而是艾斯托拉涅欧。”
简单说明了情况后,我说:
“我想,多方面的刺激更能帮我回忆起。”
意大利一定还发生过很多我忘记了事情。
太宰失魂落魄,就像又失去了身体里50%的血,脸色变差:“……胡桃,你非走不可吗?”
“我好不容易让你回来。”他可怜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