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峤抿唇:“干爹也是爹。”
叶暇眼睛一转:“喂它的才是爹,这么说的话庄秘书才是……”
“我喂的。”李寒峤截住他的话,目光灼灼,仿佛在争抢极其重要的商机。
“庄秘书还给孩子做猫饭。”叶暇说。
“我做的。”
“洗澡?”
“我洗的。”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叶暇看过来的目光变得了然,李寒峤只觉得,自己在这种充满看透的视线里无所遁形。
叶暇笑眼一弯,语气百转千回地逗道:“哇哦……原来我们李总才是家里的田螺姑娘。”
李寒峤想张嘴解释点什么,但在商业上所向披靡的脑子,总在这种关键时候生锈。
小煤球推土机铲了两口就作罢,正在叶暇裤脚磨蹭着擦脸,忽然就被提溜起来。
叶暇像狮子王抱辛巴一样捧着猫小孩,往李寒峤那边快走两步,头一歪,从猫后面露出双弯弯眼睛。
“喜欢就说呀,老板。”
猫的小黑脚在叶暇的操控下,颇有礼貌地挥了挥。
叶暇清清嗓子,捏出音色又软又亮的小孩子音,用猫小孩的口吻说。
“谢谢李叔叔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偷偷照顾我们小猫孩~”
“李叔叔做的猫饭特别好吃!爸爸出差回来的时候发现我长了整整一斤,还污蔑我是不是自己去哪加餐了。”
猫像是听得懂叶暇的演绎般,尾巴尖也开心地勾着,撅着屁股要用尾巴抽李寒峤的脸。
即将抽上去的前一秒,叶暇眼疾手快把猫往下放了放,黑尾巴就在李寒峤下巴擦过,分外轻佻。
叶暇声音差点没夹住,拎着猫汗流浃背:“小孩!怎么能抽叔叔呢!”
看着闹成一团的一人一猫,李寒峤轻笑了声。
“没事。”
叶暇恶声恶气:“罚你让李叔叔埋肚肚!”
猫看看叶暇,又看看似乎没表现出什么期待的李寒峤,面条一样扭动两下,最后的挣扎也宣告失败,终于卸力,吊成一条随风飘舞的猫围脖。
在叶暇鼓励的目光里,李寒峤微微俯身,闭上眼睛,贴上了猫小孩暖烘烘的肚皮。
前两天刚洗过澡,猫毛上还有残留的淡淡香波味道,像饥饿的人咬到一口松软香甜的小面包。
李寒峤下意识又左右蹭了蹭,三四秒后才抬头。
看着他额头上粘的几根白毛,叶暇顺手帮自家吸猫的老板摘了,回头把猫小孩丢去喝水,随口问:“你喜欢猫,为什么之前不养一只呀?”
李寒峤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重新低头举刀,规律且有节奏的切菜声响起。
“不想当单亲爸爸。”他说。
叶暇回头看了一眼,噗地笑了声。
“到时候酒会,你是跟我一路走,还是想自己转转?”李寒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