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严医生来了。”他说。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屋里都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庄秘侧头和严亦对视了一下,彼此眼底都是疑惑。
“是不是休息了?”严亦问。
庄秘奇怪道:“那叶先生也应该在的……”
严亦笑了一下:“我来之前和季节先生在一起,他说叶先生约了他等会儿画画,想必是帮李总处理完伤口,看他睡下之后就已经走了吧?”
庄秘觉得有道理。
“庄秘书有钥匙吗?”严亦问,“见了血的伤口还是要重视些,我得看看。”
庄秘作为李寒峤身边走哪跟哪的秘书,老板住处的钥匙肯定还是会备一把以防万一的。
不过这次是老板和叶先生第一次共同出行,情况有所不同,上游轮之前,庄秘还就此事特意请示过老板,但老板还是让他保管着备用钥匙。
“我忙着、关注不到这边的时候,你要负责保护好叶先生的安全。”这是他老板的原话。
庄秘一边找着钥匙,一边跟严亦简单说了他保管钥匙的来龙去脉,末了获得了严亦一个敬畏的目光。
“庄秘书,怪不得你能成为唯一一个不被李总忌惮的男性。”严亦说。
庄秘脑海里把这句话转了一圈,虽然严亦语气里满满全是佩服,这话怎么就是越听越刺耳呢?
刚才在屋里,赵旗那胖子是怎么让老板卸下防备的,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啊。
严亦道:“我要多多向你学习。”
“学习什么?”庄秘一时茫然。
严亦认真道:“事事先向李总请示。”
“这倒是没错。”庄秘点头。
轻轻的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两人怕吵醒休息的李寒峤,进门的脚步放得很轻,直到庄秘走到主卧门口,他才轻咳一声,敲响房门。
可庄秘没想到,那扇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这一敲,声音没敲出来,反而把门推开了。
屋里的情形令庄秘骇然。
他老板坐在床边,手上被领带五花大绑,领带的另一端被叶先生牵在手里。
牵这个字用的妙啊……不对庄秘,这是在心里夸自己措辞的时候吗!!
坏消息,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好消息,他出现得悄无声息,屋里的老板和叶先生都没发现!
庄秘大脑飞速运转,当机立断安静转身,然后就看见了依旧面容冷静的严医生,心里对这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医生敬佩一秒。
严亦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在庄秘逐渐惊恐的目光里出了声。
“李总,叶先生。这是我能看的吗?”
事事先向老板请示。严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