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四最前面,被崩垮的湖水裹挟,冲出堰塞湖。
为防万一,他们身上绑有绳索,但是,水流量太大,差点一串儿都被冲走!
钱老四的板斧乱挥,差点劈着边上的的人头,“头!人头!别砍我头!”
咕嘟嘟喝了个水饱!
“救命!”
幸好,薛龄在岸上,拖起绳索绕了胳膊一圈,稳稳的抓住岸边的树。
才免了人头一送,就送一串的悲剧。
好不容易拖起一串‘葫芦娃’,薛龄两个手巴掌一块儿好皮都没了。
“。。。。。。谢了,兄弟!”
钱老四他们瘫软在地,还有个呛了水。
咳的惊天动地!
“哎呦,老幺!你。。。。。。旱鸭子!你怎么也下了水,你不要命了!”
“咳咳。。。。。。咳。。。。。。我也是镇妖司的人。。。。。。”
老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憋的青紫,气都快喘不匀了,却笑的开怀。
钱老四拍拍他肩膀,半是欣慰,半是骄傲。
一瞬间,薛龄像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道士。
老人家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手脚都冻僵了,嘴角带笑。
薛龄怒气上头,“不自量力,人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活该!”
别人的命重要,难道自己的命就贱如草芥了吗。
他举目无亲,世上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老道士一个重要,但是老道士为了救别人死了,他又是孤零零一个人。
虚幻和现实,过去和现在,薛龄视线重叠了,他一时怔忡。
“。。。。。。”
吼人的和被吼的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