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送完情报正欲骑上单车就走,却被阿迅一脚踩住。“你想干嘛?”小丫瞪着他。阿迅也盯着她,有点嬉皮笑脸:“我想你了。”小丫被他气得小脸通红:“婉如姐,你看他!”赵婉如只好过来“拉架”,扯了扯阿迅衣袖。“哼!谁叫她赶我出去。”阿迅双手抱胸。这小子还真记仇。赵婉如才不想惹这两个小冤家,径直走到车子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吧,婉如姐都走了,意思就是你不对,知道吗?”说着,阿迅便迅速放开了脚。他准备转身上车,小丫已经反身一脚朝他裆部踢去。吓得阿迅连退了好几步,还不忘捂住裆部:“你你你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小丫不理会他,骑着单车就往朝城门口而去只留阿迅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一骑绝尘“还不上车?”赵婉如摇下车窗,看着他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不觉又气又好笑。“走了走了。”阿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一边往回走,一边嚷嚷着赵婉茹见阿迅耷拉着脑袋,不由得轻拍了他脑袋一下:“开车吧,回去还有紧急任务。”“是!”阿迅也懂得轻重缓急霞飞路公寓。阿迅站在外围戒备着。赵婉如撕开信封,展开放在桌子上。又从书架上找出一本旧版的字典。她记忆力超群,很快就译好了电文。“‘黄连’已抵沪,设法营救三组的五位被捕同志。”赵婉茹看后默记于心,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了电文看着在玻璃烟灰缸燃烧得正旺的那团火,赵婉如陷入了沉思之中。“黄连”这个代号她耳熟能详,是国军王牌特工,但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因为见到他的人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一位年迂五十的学者,有人说他是一位热情洋溢的年轻美男子,更有甚者说他一位独眼老者。上海这人海茫茫的,到哪里去找他?赵婉如不敢想,但上级交给的任务,自己绝不能打折扣。找到“黄连”难度大,还是先策划一下怎么营救那五位被捕的同志。玻璃烟灰缸里的电文燃烧殆尽,她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出门。阿迅见她向自己这边走来,知道电文应该已经翻译完毕。他迎了上去:“婉如姐,是不是有新的行动?”“阿迅,我们边走边聊吧”“什么?就我们仨人去救人?”阿迅被她的话语给惊呆了。这不就是去送死吗?天呐,婉如姐是不是受刺激了?结果一个不留神,阿迅方向盘没抓稳,车子一偏。还好及时踩刹车,在离道路边大树不足几毫米距离踩住了刹车。“阿迅,你怎么了?”赵婉如被他吓了一大跳。还问我怎么了?阿迅不由苦笑:“婉如姐,光靠我们仨个能从提篮桥监狱救出人来?”赵婉如手指戳了他的脑门一下,眼眸斜睨着他:“什么时候说了就我们仨人了?”阿迅摸了摸脑门,嘿嘿一笑:“婉如姐,你说话干嘛说一半留一半的?”“一切行动听指挥,明白不?”赵婉如帮他把方向盘打正:“好好开车,先回孤儿院。”阿迅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是纪律。上海提篮桥监狱。提篮桥监狱是国军关押政治犯的地方。那地方阴冷潮湿,被叛徒出卖的那五个同志正关押在七号监狱。五个人衣裳褴褛,伤痕累累。站在外面的几名男子正看着里面的人。瘦高个正是程明远:“站长,就这样把他们毙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出去再说。”蔡站长手帕捂住鼻子。腰间挂着一圈钥匙的矮个警服男子,他也谄媚迎合着:“站长,这儿太脏了,到休息室去坐会儿,王局长他已经往回赶了。”蔡站长则打着官腔:“那就有劳了。”休息室里。“其实还可以想办法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东西。”程明远目光阴鸷。蔡站长轻敲了一下桌面:“明远老弟,这是咱徐处长的钓鱼计划”徐处长的计策?程明远怎么也不相信这主意是徐处长能想出来的。说徐处长巧立名目敛个财,程明远还是相信的。这一定是背后有高人。难道是“黄连”?程明远顿时明朗起来,只要是能替自家弟弟报仇,有些秘密不知道也没关系。“站长,您和处座尽管吩咐,明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程明远表忠心。“好,今晚你就带行动队埋伏在这里。”蔡站长展开一张地图,指了一个地方给程明远。程明远凑近一看:“站长,妙啊,管叫那些劫狱的共党有去无回。”“那是,各处暗卡都已经提前设好了。”蔡站长见四下无人:“等下去清云居,一起去为新来的副站长接风。”副站长?程明远疑惑,南京空降的?他心里揣测着,面上也只是笑笑,并不追问。蔡站长见他这么沉得住气,心中暗叹,要是程宇之有他哥哥一半沉得住气,也不至于被共党这样轻易给杀了。蔡站长对程宇之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为自己出生入死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呐:“明远,你弟弟的仇我也是铭记在心里的。”“站长,弟弟在世时经常提起您,说您对他有再造之恩。”这也是程明远为什么一接到命令,就马上启程的重要原因之一:()谍战:谁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