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给戴月澄送来了一些燕窝粥,还有牛奶鸡蛋,都是些蛋白质极高的食物。戴月澄勉强的吃了一些,就觉得反胃作呕,早孕的反应实在是太剧烈了。加上连日来的奔波照顾,吃不下饭,她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大嫂,旁边就有休息的房间,你就休息一下吧,大哥有我守着。”“他如果醒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告诉你。”“如果你身体不好病倒了,只怕大哥就更活不成了。”戴月澄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垂眸微思。是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体了,在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不能让自己身体有事,她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她和任廷毅的孩子。戴月澄点点头表示答应,在助理的搀扶下,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去了。至少,任廷希回来了,他不会让任廷毅出事的。任廷希默然地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缓慢流动的输液一点一点的滴下,缓缓地流入大哥的身体里。他已经记不清,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是第几次像今天这个,安静的守在大哥的病床旁边,安静的等待麻药退去,等待大哥睁眼起来。周围的空气如沉睡的死水,没有半分的波澜。房间里弥漫着熟悉的消毒药水地味道,让人们本就忐忑的心更加的难以平静。任廷毅脸上戴着氧气罩,头上和身上都插满了仪器个管子,能好好看的一块地方都没有。任廷希的心,如刀刻般疼到,痛到已经无法发声哽咽。他知道,大嫂这些年其实把大哥照顾得非常好,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地时候,戴月澄不会贸然给他打电话地。“大哥,你快醒来好不好。”任廷毅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任廷希一直呆在病房里,白天地时候戴月澄会过来,他就在沙发上入浅眠。“病人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得挺好的,你们放心。”查房医生这样的话,戴月澄这几天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可就是不见任廷毅醒来的迹象。今天,任母和任老爷都赶过来医院,看望病重的大儿子。进门的时候,看到他们几年不露面的小儿子任廷希,老两口是气得想直接把他从沙发上踢下来狠狠得痛打一顿。这个臭小子在e国突然结婚的事,他们两个还没有好好的和他算账呢。要不是任廷毅病重,他们老两口估计到死的那一天,也看不到这个小儿子的尊容。今天既然逮到他了,就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是。本来满脸担忧惆怅的父母,现在连一瞬间就变了,只剩下责怪与愤怒。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家族的利益,比他们两个儿子的命还重要。戴月澄赶紧出手阻止,轻声地说着:“爸妈,这里是医院,廷毅还没有醒呢。在这里动怒,会影响廷毅的病的。”“廷希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在这里,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你们就让他们兄弟两人都先歇一歇吧。”“一家人,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任老爷出去喊了喊外面的保镖:“等大少爷醒了,都给我盯紧二少爷,就算是用绑的,也要给我绑回家里面去。”“都听明白了吗?”保镖们都摸了一把冷汗,二少爷的身手,他们全部人都领教过,就算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他。保镖们都一脸无奈,只好应付着答应任老爷的话。过了许久,任廷毅的眼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戴月澄第一个贴在床边,急切地抚摸着他惨白的脸。“廷毅,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耳旁的语音传出大哥苏醒的话,任廷希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按任廷毅的情况。四目相对之下,他也终于看到了几年未见的父母。和从前一样,对他只有责备和命令的眼神。任廷毅迷离的眼珠子缓慢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他极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想拓宽自己的视野,想看清这个世界。他还活着。还好,他还活着。他虽然插着氧气管,但是不妨碍他潺潺一笑。“月橙,你和宝宝都还好吗?”任廷毅一边低喃着,有一边艰难的抬手抚摸着戴月澄的脸。“我很好,我们的宝宝也很好,你放心。”“我说过我会拼了命的保护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任廷毅眨眨眼睛,缓缓的点点头。房间里面的众人瞬间惊喜地跳起来,任母更是拉着戴月澄的手,激动的不放开手:“孩子,你怀孕了?”“嗯嗯,是的妈。不过只有8周,现在胎儿还很小,也没有坐稳。”“廷毅也一直生病,所以我也没有来得及和你们说。”“月橙,你既然怀孕了,知道自己还没有坐稳,就更应该呆在家里面好好休息才是。还亲自来医院这里服侍,这像什么话。”“就是,你听妈的话,等下就回去,家里面最不缺就是佣人和保姆的,自然有人会来照顾廷毅的,你放心。”,!“嫂子在这里,才能安心的养胎,您老不懂。”任老爷狠狠地拍了任廷希的脑袋一下,满眼都是埋怨和愤恨:“这里哪里有你臭小子说话的地,你结婚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戴月澄立刻出手制止:“爸爸,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吧。”“廷毅刚醒,我不想他被打扰。”任廷毅看到一家人在他的病床前吵吵闹闹的样子,嘴角居然微微的勾起,像是想说些什么。任廷希看出了大哥的心思,俯身把耳朵贴在了任廷毅的嘴边。“你这个臭小子,终于回来了。”“从前你挨打,都是大哥护着你。现在好了,你嫂子也学会护着你了。”任廷希双手插在裤兜里,会心的笑了笑。还时不时的勾起眉眼,看了看大哥的样子。“大哥说有话想跟我说,你们要不出去吧。”“你莫不是想支开我们,然后又自己一个逃走,我还不知道你臭小子那一套吗?”“爸爸,外面那么多保镖打手呢,我跑不了。”“再说了,大哥病还没有好起来,我哪里都不去。”任母扯了扯任老爷的衣角,示意他赶紧住嘴。知子莫若父,任老爷自己也知道,他们虽然生了任廷希,却没有认真的养过他一天。任廷希是大哥任廷毅一手带大的,任廷毅说话,总是比他们俩说的更有分量一些。“你好好劝劝你弟弟,把婚给离了。”“你一直都是个成熟稳重的好孩子,做事情拎得清轻重。”“你们兄弟俩好好谈谈吧。”任老爷第一个离开,任母牵着戴月澄的手也喋喋不休的离开了。房间里面剩下兄弟二人,瞬间又安静了起来。任廷希把大哥轻轻地从床上摇了起来,给他装了一杯温水。任廷毅暖暖地喝下。“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上一年的中秋节,我们在你家的阳台上喝你做的鱼羹来着。”“大哥要是:()前女友,我想再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