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皮笑肉不笑:“什么叫绝对不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误解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工藤君这么优秀,怎么会?让我造成误解?”年轻警员反应过来,嘿嘿地笑了几?声,想起?目暮警官交代,“工藤君、毛利小姐,我看你们受伤不轻,我先带你们到外?面救护车上,一起?去医院里疗伤吧。”
工藤新一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再度望向?毛利兰,眼神示意的询问?她。
在他眼里,毛利兰遭受过的伤和心理阴影应当很大,所以他会?放下自己手上的伤不管,转而来先问?她。
毛利兰知道他这个动作的意图。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哪怕系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像是处于?沉睡状态,她在这期间?受到过的任何伤害,都不会?让她感觉到疼意。
金手指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么?
但在这样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的场景下,表现不出一点?疼痛,只会?让所有人都起?疑,面临担忧与盘问?。
更何况,工藤新一手上的伤现下急需要治疗。
所以,她装模作样的皱了下眉,下意识倒抽了口气,又有些倔强的点?头:“好。”
工藤新一看着她这副模样,连忙朝年轻警员点?头,毫不犹豫走过去,公主抱着毛利兰:“那我们走。”
年轻警员看着他一只手配合着另一只受伤的手,娴熟得没?有丝毫停顿抱起?她,抬脚就?往外?走的模样,一时间?有点?担忧:“喂,那个工藤君……”
你手上的伤都还没?好。
啊喂。
工藤新一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伤,抱着她就?往外?走,年轻警员只能拼了命的追上他:“工藤君,等等我啊!”
工藤新一抱着毛利兰走到外?面,毛利兰一连几?夜都没?睡觉,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心里强撑着的那股气消散了,于?是早就?在他的怀中,安稳的睡着。
目暮警官跟着医护人员已经站到外?面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两人先出来,连忙推着担架到他们跟前:“新一啊,我跟你一起?把小兰放到担架上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工藤新一生怕吵醒怀中的人,声音很轻地说着。
目暮警官注意到睡着的毛利兰,动作下意识变得轻一点?,刚刚还看得不慎清晰,现在离他们很近,才发现这两人公主抱的姿势很奇怪。
工藤新一紧紧握着毛利兰手心,即使有绵密的汗水露出来,也始终都不肯松开。
目暮警官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别扭的动作,微微皱了下眉,目光再度扫向?工藤新一将毛利兰放到担架上的动作,顺道袒露出绑着黑色布的手心,担忧地问?:“新一,你的手不要紧吧?还是我跟那位护士小姐一起?来帮你吧。”
工藤新一淡淡地看了眼握住她手心的那个手掌,摇头:“不用,我没?事。”
他对于?这种程度的小伤并不是很在意,但似乎也就?只有毛利兰会?在意要及时处理他的伤口。
他们两个都是患者,目暮警官没?让救护车多停留,看见?毛利兰平稳躺在担架上,两人的手还紧紧交握着,仿佛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目暮警官又回想起?工藤新一刚刚叫他们出去的行为,沉沉地叹了口气,幅度很小,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辛苦你了,新一。”
“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啊!”
“不辛苦。”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真到解除不了炸弹的地步,他会?坦然、平静的陪着毛利兰一起?死?,但在那种未知情况下,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跟着面临惨痛的危险代价。
目暮警官跟其他警员打了声招呼,便?跟着他们一起?,坐到了警车里面,护送救护车。
*
米花医院里,外?面都被?日光笼罩,切割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线,直直照映在少?女安稳平静,伴随着轻微呼吸声的脸庞上。
毛利兰紧闭着双眼,突然不安的皱了下眉,嘴里嘟嘟囔囔喊道:“爸爸、妈妈、园子、新一……新一。”
正看着她的床头牌,要为她换药护士,察觉到床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小心翼翼看了眼身侧,弯下腰,轻轻地喊:“毛利小姐。”
毛利兰充分感受到身边人的摇晃,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被?照在脸上的光线,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您好,请问?……我这是在哪?”
“医院。”护士一脸平静地说着,“毛利小姐昨天晚上被?救护车送到我们医院里来,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身上还有几?道伤痕,医生诊断说需要毛利小姐先到这间?病房里休息,然后给你涂药。”
毛利兰听到这些顿时反应过来,她往四周望了下,不自觉地问?道:“那麻烦问?一下,昨天跟我们一起?来的人呢?”
“喔,你是说一直握着你手的那个帅哥吧?”护士努努嘴,脸上划过调侃地笑,“他就?在你床的另一头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