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是贼兵汇聚的地方,张角必定会向下曲阳走!贼兵虽然多过我们,但是已经是饿坏了,加上又走了这么多路,一定疲惫不堪。只要我们再追一段路程,必然能够赶上!都跟我走!”高飞大声喊道。
一声令下,高飞带着部下朝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出,沿着弯曲的小道向前走了不到三里,但见前面张角在一群黄巾贼的簇拥下快步向前跑。
“是张角!”高飞脸上一阵大喜,大声喊道,“快追,不能让张角跑了!”
张角在部下的护卫下向前跑着,忽然听见背后马蹄声响起,回头望见高飞带着三十骑兵追来,脸上顿时一阵惊恐,急忙对身后的五十名贼兵大声喊道:“你们留下,挡住官军!”
随即,八十多名黄巾贼迅速分开,五十名贼兵举着手中的长矛、刀剑组成了一堵人墙,挡在了道路的中央。看着对面矫健的骑兵快速奔来,一些个贼兵全身都颤抖着,对这些骑兵产生了巨大的畏惧,还没有等骑兵到来,便急忙丢下了手中的兵刃,闪在了道路两边,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其余贼兵见了,顿时人心惶惶,忽然听见高飞等人同时怒喊着“投降免死”,便一股脑地抛下了手中的兵器,闪在了道路的两边,跪在地上求饶。
高飞一脸的冷峻,看到人墙霎时间溃散,让出来了一条道路,也不管那些跪在道路两边的贼兵了,带着部下快速的从那些贼兵的面前驶过,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不足三百米的张角,大声吼叫道:“莫走了张角!”
吼声传进了张角的耳朵里,他已经是心惊胆战,加上马蹄声已经渐渐逼近,猛然回头时,却看见身后竟然没有了一个护卫,那些平时对他敬若神明的护卫都一个个的跪在了道路的两边。他虽然愤怒,但是也无可奈何,唯有加快脚步,拼命逃窜。
张角的两条腿无论怎么跑,也绝对跑不过高飞座下四条腿的战马。
高飞很快便追了上去,紧绰手中游龙枪,在经过马匹经过张角身边的时候,猛然向前刺出,从背后刺穿了张角的身体。
勒住马匹,高飞调转了马头,看到自己的游龙枪还插在张角的身体里,见张角已然一命呜呼,倒在了血泊中,便策马走到了张角尸首的边上,翻身下马,抽出自己腰中的佩剑,砍下了张角的脑袋。
“大人,这些贼兵怎么办?”
“罪只在张角一人,这些贼兵不过是受其迷惑而已,将其全部押回广宗,听后中郎将大人的发落!”高飞从张角的身体上拔下了游龙枪,提着张角的头颅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那些累的气喘吁吁的贼兵,便轻声说道。
“诺!”
骑兵们收拢了那几十名贼兵的兵器,将他们驱赶到道路的中间,稍微让他们休息过片刻之后,便将押着他们往广宗赶。
高飞将张角的头颅拴在了马项上,“驾”的一声轻喝,便跟随着队伍而去。他目视前方,心中无比得意,嘴角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回到广宗时,城内战事已了,城头上插满了汉军的大旗,十几万黄巾贼人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部被驱赶到了西门外的一处开阔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放眼望去,犹如一群的密密麻麻的蚂蚁。
高飞在骑兵的簇拥下从北门而入,游龙枪上插着张角的头颅,炫耀着自己所得的战功,从北门的门洞里缓缓驰入城中。
城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尸体随处可见,鲜血洒满街道,一些房屋还残余着轻微的火苗,冒着浓浓的黑烟,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和烟火味。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高飞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丝隐痛,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是最好的解释。他抬头看了看手中高高举起的游龙枪,看到枪头那一个沾满血迹,带着狰狞面孔的头颅,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城内的汉军正在忙碌着,他们将尸体一具具的搬到城外,将尸体全部抛到了深沟里,然后加以掩埋。
高飞询问了一下卢植所在的地方,便吩咐手下一起加入搬运尸体的行列,自己亲自到县衙去找卢植。
在城里拐过了几个弯,沿途碰到了不少汉军将士,那些将士看到高飞手里提着的人头,随即高声欢呼,眼睛里更是生出了一种敬畏和尊崇。他很快便来到了县衙,翻身下马,将张角的人头从游龙枪上取下,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
县衙里,卢植坐在正中央,两边站满了人,军司马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齐,见到高飞从门外走来,手中提着张角的人头,眼睛里都露出了羡慕的光芒。
高飞进了大厅,将手中的人头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抱拳道:“参见大人!末将高飞,幸不辱命,特来献上黄巾贼首张角的人头!”
注1:黄巾起义时,张角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管亥是一方之主,贼兵称之为将军,但绝对不等同于汉朝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