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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薇没说话,一个不搭理,往自己家走去,姜雪回来看见她,好一阵夸:“妈呀,你可总算是穿几件漂亮衣服了。”
“这是你们桂花婶买的,哎呦,多不好意思啊。”
姜雪道:“那你给桂花婶做条围巾呗。”
罗小薇点点头,这时肯定不能还给桂花婶等价值的礼物,那显得太过于生疏不近人情,得以后来还,打毛衣织围巾倒是不错,总归是自己的心意。
她们这边热热闹闹织着毛衣,吴友途家里冷冷清清的,不过一天半会的功夫,家里就成了个垃圾堆,他倒是过了一天的好日子。
为了庆幸自己摆脱了“丑胖女人”,吴友途专门请人来自家吃饭,喝酒抽烟弄得乌烟瘴气,这会人走了,热闹没了,只有一地狼藉。
让他去收拾,他也不会收拾,往常都有人来帮他收拾。
开头这一两天还好,等到第三天就臭了,吴友途太懒,最先臭的是他家的夜壶,已经连续三天没倒了,他总忘记去倒,想起来的时候,就说搁明天去,明天又说明天……现在两三个痰盂都臭的恶心了。
吴友途拿油纸封着臭味,大冷天懒得重新出门,半夜里他眼睛贼眉鼠眼一动,将痰盂扔到了隔壁家门口。
孙家可就倒霉了,孙大妈一大早起来就对着天骂:“哪个臭不要脸的,半夜把尿壶搁我家门口,我去他妈的——”
她骂了一堆污言碎语,吴友途睡在屋子里不痛不痒,孙大妈气不过,打开痰盂,险些把自己恶心吐了,“呕——”
她忍着恶心,把里面的东西浇在吴家门窗上,当做报复。
然而,没报复到别人,把后院几家人全都报复到了,那个味儿啊,真冲,路过的人无不掩面恶心逃跑。
吴友途也被恶心到了,骂骂咧咧几句,捂着鼻子去上班,他也不管也不收拾。
最后孙大妈呕了半天,发现自己作茧自缚,她想在院子里洗衣服,洗了洗着吐了出来,“呕——”
葛老太听见声音来后院一看,立刻道:“作孽啊!太作孽了!”
“这个味儿,那个该死的杀千刀弄的?”
孙大妈后悔不迭,妈的,往邻居门窗上泼粪,倒霉的竟然是自己。
吴友途那个尿味儿,那是真的骚!
两家人当了这么多年邻居,孙大妈和桂花婶积怨颇深,桂花婶和吴友途离婚之后,孙大妈说了不少风凉话,还说桂花婶将来怎么怎么倒大霉,离婚之后自食恶果。
然而现在……她才知道桂花婶有多么重要。
吴家和孙大妈两家人挨得最近,其他家里反倒是无所谓,虽然臭是臭了点,可是离他们家远,味道淡了,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薛大姑奶奶拉着嗓门道:“谁干的好事谁清理干净了,谁要是不自己清理好,我去她家打死她——”
孙大妈悻悻然回屋,可她忍不了一个下午,家里的孩子更是忍受不了,“太臭了,太恶心了。”
她只得带着口罩,去把吴友途家门口清理一般,那股子臭味才算是消散,只是鼻翼间总萦绕着一阵阵恶心的臭,“呕——”
吴友途回来发现门口清理好了,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件好事,第二天,他又把家里的尿壶扔到孙家门口,俨然要孙大妈来负责帮他倒尿壶。
孙大妈那叫一个气得够呛啊。
“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
薛大爷在旁边笑:“你现在知道吴嫂的好了吧,以前你还总跟她搞不清,说她配不上吴友途,现在你觉得呢?滋味好不好?”
“曾经有那么一个好邻居,你得感恩啊!”
孙大妈头皮发麻,天啊,她这会儿倒真盼着吴嫂赶紧回来了,这吴友途简直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