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琬如和红夫人的谈话就此落下帷幕,等翠玉带着烧好的水回来,齐铁嘴和二月红也回了大厅。四人开始喝茶闲聊,可是没有一人把话题往张启山身上引,像是有意在避开他。解琬如见他们如此,也乐得不去谈,反正那些事情不需要她特意去宣扬,张启山都会派人弄得满城皆知,就例如铲花送人这种事,也就他才干得出来。也正如解琬如所料,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过也就几天罢了。因为张启山马上要上任了,一群人开始找借口找机会给张启山送礼,不过他都是以职务不便,将人拒之门外。于是他们就把目光转到了跟张启山有传闻的解琬如身上,不少人借着拜访齐铁嘴的名义来给张启山送礼。最后解琬如忍无可忍,直接去了张家找张启山。“什么事情惹得你大动肝火。”张启山给解琬如倒了一杯茶,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群人都要把齐家香堂的门槛给踩踏了。”解琬如看向他。“看起来齐爷修的门槛不够结实,待会我让人去帮齐爷修个又高又结实的门槛。”张启山道。解琬如:???这人故意的吧?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是带这么坑人的。“张启山,我认真的,他们真的很烦。”解琬如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板着脸说。“嗯……张某说的也是认真的,去给你家修一修门槛,顺便警告那些人别打扰齐家。”张启山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她说。“张长官,请问你什么时候上任。”解琬如问。“现在已经是了,不过正式的文件交接是在七天后。”他语气很是轻快,看起来心情挺好的。“请用。”一个身影出现在解琬如旁边,她面前放下了一叠制作精美的糕点,一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谢谢。你早就猜到我会过来?”解琬如下意识的道了声谢,看向张启山,然后觉得刚刚看见的那个人有些不对劲,特意回头去看了一眼,发现给她端来点心的是穿着衬衫西裤的张日山,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擦伤,不过看起来气色倒是挺好的。“猜到了,只不过这点心备了三天,今天你总算是来了,不然我家的兵都要吃吐了。”张启山倒是有心情开玩笑,完全无视了解琬如挤眉弄眼让他解释张日山是怎么回事的动静。张启山不理她,她就只能自己问了:“你的伤好了?怎么在这?”神奇的是张日山没有回她,而是看向张启山。解琬如也跟着看向张启山,不过几天没见,怎么之前一看就很不服气的张日山就变了副样子?“问你话的是齐小姐,你看我做什么。”张启山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都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张启山忽然想到眼前这位跟他一起谋划的人,好像二十岁不到。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良心作痛,可是又想到她轻而易举看破人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不谙世事的世家千金。哪怕是像张日山那小子一样,他都不会把解琬如当做是同龄人看待。在张启山脑中不知道绕了几百个弯子的时候,解琬如已经和张日山交流了不少信息。就比如眼前这位看似恭敬,其实还是骨子里带着些不服气,随时准备反咬的张日山,就跟个未曾被驯服的小狼一样。不,或许称呼他为幼年的狼群首领更为合适。他的伯父那些已经在昨日启程回了东北,只剩下他带领着那群十几岁的小子在张启山手下讨生活。他不得不成长起来,收敛锋芒,磨圆棱角。在等着真正长大的那天。见他们交流的差不多了,张启山随手找了个理由把张日山支开了,书房内又只剩下她和张启山了。“你就不怕这小子反扑吗。”解琬如也不怕张启山知道张日山的心理之后会对他不利,她觉得这可能反而才是张启山想看到的,“你在养虎为患?”“你说的太严重了,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狼崽子罢了,再怎么也咬不死身经百战的猎人。”张启山说。“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解琬如调侃道。“那就拭目以待。”张启山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他手里还握着那群张家少年的命脉。“你打算怎么做。”解琬如还是忍不住好奇,因为现在的张日山跟以后的张日山相差真的太大了,光是对张启山的态度就让人很难相信这人往后会是个“佛爷脑”。“你听过武曌驯马的故事吗。”张启山反问道。“武照?那是谁?”解琬如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她并不耳熟。这次意外的反倒是张启山了,没想到她居然不知道,于是换了个称呼:“那如果我说武则天呢?”“啊?哦,你说武则天啊……”解琬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张启山说的不是武照,而是武曌。因为她更为熟悉的名字是武则天,而不是武曌,一下子就没有联想到那边去。“等等,武则天驯马?!你不会是真想这么干吧?就算他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啊。”她问。武则天驯马的故事,发生在唐太宗时期。当时太宗得了一匹骏马,可是怎么都无法驯服,偏偏太宗又十分喜爱这匹马,还称它为龙驹。并且下令如果能驯服此马,就有重赏,可惜都无人能驯服。而武则天知道了这事后,向太宗自荐,说只需要铁鞭、铁锤、匕首,就能把它驯服。先是用铁鞭打它,若是不服,就用铁锤砸它,还是不服,就用匕首杀了它。这便是武则天暴力驯马的故事,若是张启山真准备效仿武则天驯马来驯服张日山,那估计这小子哪怕是不死,也活得不舒坦。“前人之鉴,张某用之,却不是全用。恩威并重才是最好的御才之道。”张启山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又用了一块点心,不过看他那表情,像是不太:()被误会是解当家的我,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