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私下里取了不少东西送给碧瑶,林欣茹和林欣媛也没少从里面拿东西贴补家用。“弟妹,你真是胡闹,何苦要把事情闹大,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那是林泽藩进士的母亲,将来在朝堂之上是要和清轩同朝为官的,你这不是无故给清轩树敌吗?”林欣媛咬着牙说,她哪肯大侄子背上如此骂名。“二姐姐有所不知,若书的嫁妆价值连城,是我父亲与哥哥掏空了家底所赠,我父亲倒是个好说话的,视钱财为身外物,可我那哥哥常年领兵在外,是个暴脾气的,若是被他知道,他赠我的嫁妆被偷了,恐怕对林泽藩进士更是不利。”辛氏此言一出,林欣媛一时语噎。勇毅侯府的老侯爷与大将军此时正是皇帝信任与宠爱的风口浪尖的人物,惹不起。“而且,我现在怀疑这林府有家贼,不然这嫁妆是如何流传出去的?”辛氏这话说的林欣媛心惊肉跳。过了晚饭时间,林欣媛派人来请,说是家贼抓到了。辛氏领了丫鬟嬷嬷们过去,果不其然,林欣媛将身边的大丫鬟推出来顶罪。林欣媛面色极其难看:“这碧痕自小便跟着我,没想到她竟做出如此让我失望的事,你的嫁妆皆是她偷偷卖出去的,那林泽藩进士的娘应该就是个买主,是无辜的。”说完林欣媛威胁的看了眼碧痕,碧痕的姐妹们皆在林府做工,被林欣媛拿捏在手里,不得不认下罪责。辛氏看碧痕只觉得心头苦涩,一条被主子抛弃的狗而已:“将碧痕拿下吧,送去衙门,另外碧痕的姐妹们也都逐出府去,将来若是为碧痕报仇,反倒留了祸患。”碧痕听见这话,刚想张嘴伸冤,就被身边的老嬷嬷捂住了嘴。“二姐,丢了的嫁妆,理应是该寻回来的。”辛氏看了眼林欣媛,淡淡的说。林欣媛心中一阵火,也只得应下来:“是该如此。”辛氏回了自己房中,此时紫衣已经从府衙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夫人,嫁妆清单已经送到傅大人手中,若是将这十多年所偷之物全数奉还,恐怕会要她们的命。”“夫人,奴婢还打听到,那林泽藩名声极好,广交有名有才学的才子,豪掷千金,但是人们对他的家世不甚了解,是个迷。”辛氏听了,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与嘲讽:“豪掷千金,用我的嫁妆,装什么清高。不知他爹娘是谁,一个外室生的野种,哪里敢让人知道他的爹娘。”(娘亲,前世林泽藩广交才子,名声极好,中了状元。)(他的妹妹林丝雨成了娘亲的养女,向皇帝揭发勇毅侯府谋反,害死了侯府全族和娘亲。)(林丝雨的娘亲,风风光光的嫁进了林府,成了当家主母,我们全家都死的好惨啊!)辛氏听见了女儿的心声,她的心痛的抽了一下。新科进士?状元?广交才子?各位才子们都是心高气傲的,最重视的就是品行吧。若是爆出林泽藩乃是外室子,他还能有如此这般的好名声吗?辛氏心里想着,沉沉的睡着了。这夜,也只有辛氏睡的安稳,整个林府彻夜未眠。林清轩、林欣茹、林欣媛的家产卖了个精光,林清轩气的脸色通红:“卖了!全都卖了!填补亏空。”“碧瑶还在狱里,丝雨那么小,思念娘亲哭个不停,泽藩心中也不好受,泽藩本来是这次科考的红人,若是被这件事情影响了,日后名声恐怕无法挽回。”林清轩想想便觉得头疼。林清轩将所有能卖的产业都挂了出去,店铺、庄子,他这次算是一穷二白了,这一刻,他突然恨上了辛若书,若不是她,他怎会到如此地步。还害得泽藩名声尽毁,真是个毒妇。天刚亮,林书言便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辛氏屋内,他嘟嘟囔囔的说:“娘亲,昨夜府里好吵啊,像闹耗子似的,窸窸窣窣的吵的人睡不安稳。”林书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辛氏却神采奕奕,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许是闹耗子了吧,放心,娘放了耗子药,不会再吵到你了。”辛氏为林书言盛着早饭,说的话里暗含深意。“书言,小声些,妹妹还在睡觉。”辛氏坐在桌前陪林书言吃完了早饭。林书言匆匆吃了几口饭便放下碗筷:“吃饱了,我要去看妹妹了!”绿衣在旁收拾,不禁笑他:“没想到小公子竟如此疼爱小小姐,夫人怀孕时可是他吵着闹着不要妹妹,要弟弟的。”林书言鬼鬼祟祟进了屋里,找到林溪桐到小床。“妹妹,我来带你出去玩啦,我准备了一壶奶,尿片,和换洗的衣服!”(哇,开心!开心!大早上就有好事发生!)(三哥快把我装进你的书包里,一会绿衣姐姐就来啦。)林溪桐小手一张,被林书言抱了起来。林书言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的打开窗子,背着林溪桐跳了出去。今日林府上下不知怎的,忙碌慌乱的厉害,竟给了林书言可乘之机,真的将林溪桐带了出来。林书言将林溪桐挂在身上,去逛这金陵城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林溪桐的小眼睛简直看不过来了。走了一会,两人便走到了林书言读书的白鹿书院。就读于白鹿书院的皆是世家子弟,林书言家世一般,学习成绩末位,又因有苏馨儿的弟弟苏墨然在其中搅和,所以林书言在这没有什么朋友,他在班上也有些受歧视。林书言将林溪桐藏在了他的大书包里,夫子在上课时,他时不时的低头看看妹妹,逗逗妹妹。这一举动被苏墨然看的清清楚楚,趁林书言不注意,便被苏墨然将书包抢去了。:()全家炮灰,靠听我心声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