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爵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的哥哥呢?”他在郭府住的这些日子,从未见过郭幽若的哥哥,甚至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他。郭幽若抱着那把小破剑,一言不发的带着两人来到了郭家的祠堂。“哇!”李勋爵不由得一声感叹,他见过祠堂,可是从未见过这么高大威严的祠堂。门口看门的小厮为几个小家伙打开了祠堂的大门。祠堂内是密密麻麻的灵位,看着让人心慌。看来祠堂里供奉的都是护佑缅疆的战士,郭幽若走到了祠堂的正中间,指着一张新的灵位哽咽的说:“这就是我的哥哥郭瑾安。”“他…前不久战死沙场了……”郭幽若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抽泣。“我的嫂嫂,和哥哥感情一向深厚,听见噩耗,扔下不满一岁的小侄女便挥剑自刎了。”林溪桐心中不禁感叹,那女婴生下来便没有了父母,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亲也因此大病了一场,若不是记挂着我的小侄女,恐怕也随哥哥嫂嫂一同去了。”再偌大的国家,重兵在握,掌握着缅疆国的命脉,怎么可能如此团结一心呢!面上和平,私底下为了那些资源,也是闹的不可开交。郭幽若没有说的是,当初嫂嫂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的很,祖父吩咐族人不可告诉嫂嫂哥哥战死的消息。是郭烽烟的儿子郭小岩无意间说漏了嘴,谁也不知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当天,嫂嫂便崩溃,殉情而亡。爹爹和娘亲如受重创,久久缓不过气来。“我好想给爹爹和娘亲争气,好想替哥哥光耀郭家门楣,可我偏偏是个女孩子,我……撑不起这么大的郭家。”郭幽若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如今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了,父亲时常看着她愣神,然后深深的叹气。“女孩子怎么了!”林溪桐攥着小拳头挥舞起来。“女孩子照样能领兵打仗,光耀门楣,征战沙场!”“若是有人不服你,便拿手中的那把剑打的他满地找牙!”“女孩子照样可以成为爹娘的骄傲,幽若姐姐,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小溪桐只有三岁,可是对郭幽若却有着无尽的信心。郭幽若看着哥哥的灵位微微愣了神。林溪桐拉着她的手,转身就朝门外走:“比赛应该快开始了,我们快去看看吧!”比赛分高段位和低段位两场比试。高段位便是族中长辈争夺族长之位而战。低段位便是族中小一辈为切磋武艺而战。初级场的胜者可以到高级场一同挑战,当然从未有人胜出过,但是可以学到很多经验。小溪桐三人赶到炼火场时,高级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比武台下围满了族人,为台上自己的支持者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大家对这次大比武已经期待了很久了。“唉,这次嫡系恐怕要输喽!”“嫡系没有了郭瑾安,哪里还比得过郭烽烟!”大家都为郭瑾安的死感到惋惜。林溪桐和李勋爵并未在高级场停留,而是直接跟着郭幽若来到了初级场。李勋爵也跟着莫名的紧张起来:“幽若姐姐,加油啊!祝你好运!”郭幽若深吸了一口气,上台抽签西安对手,李勋爵碰了碰林溪桐的小胳膊:“你怎么不祝福幽若姐姐呢!真希望她遇见的都是垃圾对手!”林溪桐却神色淡然:“她是有实力的,不需要好运。”李勋爵愣住。郭幽若看了看抽到了签,狭路相逢,对手是郭小岩。不远处,郭小岩抱着宝剑,满脸的不屑:“哎呦!真是抱歉啊幽若妹妹,你的对手……是我。”“我会手下留情的,可是,若我这般的让着你,你还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哦!”郭幽若死死的咬住嘴唇。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嫂嫂!害得小侄女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族人们都替他开解,说他是年幼无知,才口无遮拦,什么都脱口而出。可郭幽若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要以此给父亲重重的一击。郭小岩今年已经十岁了,也学了几年的剑法,在旁人眼里根本不是郭幽若能比的。此时郭小岩鄙视的笑着:“幽若妹妹,若是你肯张嘴求饶,也许我会让你输的不至于太难看。”他眼神瞥到了林溪桐,更是轻蔑了:“听说你与三岁的溪阳公主学剑法?今天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剑法,不是那些个阿猫阿狗过家家的小孩子玩意。”他抱着剑高傲的离去,气的李勋爵咬牙跺脚。郭家的少年们也都围着初级场的高台为各自的支持者加油打气。郭大人趁着高级场休息的间隙特意找到了郭幽若。“祖父相信幽若是很棒的,比赛中务必保护好自己,泥爹娘已经再受不起伤害了。”说完郭大人叹了口气。郭幽若低下了头并未说话,平日里她便是个懂事沉默的孩子,郭大人也并未多想,便回到了高级比武场。初级场上午并未轮到郭幽若,三个小家伙蹲在台下看热闹、吃花生倒也惬意。直到下午,高台上才传来:“郭幽若、郭小岩上场!”郭幽若有些紧张和激动,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溪桐,才走上了高台。她才站上高台便听见四面八方涌来的嘲讽:“郭幽若这不是胡闹吗?她练过剑法吗?”“我猜她一招之内便会败给郭小岩!”“郭幽若真是疯了,哪里来的自信!”郭幽若站在高台之上,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她红着眼眶、咬着牙根,依旧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小破剑。今日,她为死去的大哥大嫂而战!为了爹娘的荣誉而战!她是不会求饶的!“老朽再嘱咐各位一句,郭家大比武素来以和为贵,认输并不可耻。”郭家的长老站在高台中间说。大比武中,只有实力悬殊,一方眼看要要了对方的一条命,或有一方举手求饶,他才会出面阻止。此时的郭小岩脸上满是卑劣的神情。:()全家炮灰,靠听我心声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