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己什么时候不尿炕好像忘了。
盖红梅看刘佳看的紧,再不待见也是自家闺女,哄媳妇的事还不能急。
东北的房子虽不比北京四合院结构,正房三间,加上两个门房,也正好住了四户人家。
朱大鹏快速回忆,可能一会还有一个小孩要挨打。每每这个小孩要挨打,朱大鹏都觉得很解恨,海魂衫就是被他撕坏的。
“你兜里钱哪来的?”
“你聋啦!问你话听不见呐?!”
“混犊子玩意,看我削不死你!”
男人声音粗犷带着狠劲,就连隔壁的狗听见了,都会讨饶的叫几声。
按男人的性子,怕是那个小孩要被收拾。
朱大鹏蹬着小短腿笨拙的起身,透着窗缝往院子里看热闹。
没想到刚重生就这么解恨,得劲!
挨打的孩子叫杨帅,天生一副痞气,常年在外疯跑,脸上还有两块高原红。
仗着比朱大鹏大三岁,朱大鹏小时候没少挨欺负。等渐大了,杨帅单挑打不过,仗着人多,朱大鹏又没少被群殴。
想着杨帅之前还抢过自己钱,朱大鹏气更不打一处来——五六毛呢。
院里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咣咣”几拳,杨帅早被打皮了,除了皱眉,连哼都没哼一下。
朱大鹏觉得可以给杨帅出本书,名字就叫做《我是如何走进*狱》。
男人还想抽鞋底子,门帘一掀,里面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响:“一大早吵吵啥啊,家里的钱又没少!有数落孩子这把劲,一会练摊吆喝去啊。”
此处划下重点:男的杨魁,女的凤萍子,是杨帅的父母。同样也是卖水果的,缺斤少两耍秤杆,在八几年就顿顿能吃肉,生活水平不知道比朱大鹏家高几层。
尤其相比一院子本分人,杨帅一家寻衅挑事,好耍无赖是常有的事,还出了名的诨,一般街坊邻居很少招惹他们。一个院住着,朱红兵两口子没少吃哑巴亏。
“揍死你个混犊子,老子真是欠你的!”撂了句狠话,杨魁这才走了。
绿地,一地都是绿……
之前一直当笑话来着,如今想想自己,扎心了。
朱大鹏记得小时候最害怕杨魁撂狠话,尤其打人的那股狠劲,就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现在再听,狠话谁不会,也就那么回事。
狠话东北人标配!
杨帅始终眯缝着眼,十岁就已难掩身上的流氓气。似乎发现朱大鹏在偷看,一副恶狠狠“我记住你了”的样子。
若此时朱大鹏真的只有八岁,肯定会被这个眼神吓得屁滚尿流。可此时的朱大鹏却忙不迭无声中做了个挑衅:蠢货!
好戏毁在女人一句话上,朱大鹏百无聊赖的又坐回炕上。
这么一折腾,朱大鹏终于确信,他应该是重生了。
可为什么重生,朱大鹏觉得仍是个谜。前世医生的职业习惯开始跟指甲上的泥较劲,可直到把手指甲里的泥抠净了,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
最后,朱大鹏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解释,没准就是自己喝酒猝死。
而且还是和美女喝酒猝死,俗话不是说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自己还重生了,回到自己八岁的身体里,一点也不亏。
想着小说里重生情节,想干一番大事业的朱大鹏觉得有点郁闷。
又不是重生在古代,十八般武艺打小练起,重生年龄这么小作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