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醉鬼是淋了冷水把花洒碰掉砸到自己了吗?
闻夏关掉花洒,挂回去,看向还蹲在地上的林风起:“你先站起来。”
林风起:“疼。”
闻夏闭了闭眼:“……你别这么看着我。”
林风起:“?”
闻夏叹息一声,反复默念几遍清心寡欲,蹲下道:“手拿开,我看看。”
花洒这一砸居然没把林风起砸清醒一点,可见是真的喝了很多,醉得够深的。
他拿开捂在额上的手,闻夏撩起他的刘海,发现额角红了一块。一碰,林风起立马皱起眉,却一声不吭。
大概因为碰他的是闻夏,所以他不会喊疼。
“没破皮就还好,”闻夏起身,“你先洗澡,洗完我给你擦药。”
林风起瓮声瓮气地应声,也站起来,起身时还晃了一下,吓得闻夏赶紧扶他一把。
男人没穿上衣,闻夏掌心毫无阻隔地与他肌肤相贴,他身上也被花洒打湿了一些,冰凉水珠往下淌,洇入掌缝间。还有的顺着他发梢滴落,沿着脸颊往下滑,缓慢地爬过脖颈、爬过刀刻般的锁。骨,终于来到一片浅浅起伏胸。腹丘陵。
最后埋入微松的腰裤,在边缘化成一圈深色水痕。
腰带扣敞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裤子上。
闻夏喉结一滚,压下去的燥热有苏醒的迹象。
他慌忙松开手,顿了一下,问他:“你……就打算这样洗澡?”
林风起双眼迷蒙地歪了下头,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穿着裤子洗澡?”闻夏一言难尽。
林风起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啊”一声,后知后觉地就要脱。裤子。
“等会儿,”闻夏一把按住他的手,“我出去你再脱。”
闻夏说完,扭头把花洒开关扳到热水一侧,迅速离开浴室。
他怕再不走,自己会忍不住上了林风起。
毕竟他现在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闻夏在外面冷静,顺带调解了一下阿猫阿狗之间的矛盾,浴室里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多时,林风起带着氤氲热气从浴室出来。
他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本就醉意微显的脸色被水汽熏染出一层层淡淡的绯红。眼中雾气弥漫,出来就叫了声:“闻夏。”
“客厅,过来。”闻夏应道。
林风起慢吞吞地挪过来,在闻夏身边坐下,虽然洗掉了大半,但弥留的酒气与沐浴露的芬芳交杂糅合在一起,被一股热气裹着涌过来。
他非常自觉地掀起刘海,之前被砸红的额角现在更红了。
“疼。”他说。
闻夏:“手。”
林风起伸手。
闻夏把冰袋拍进他手里:“敷。”
冰袋用一块小小的薄毛巾抱着,依然沁骨,比冷水刺激多了。他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得清醒了一点,怔愣一下。
闻夏朝他额角抬抬下巴,重复一遍:“敷。”
林风起目光很快又开始茫然,他“嗯”了声,把毛巾包裹着的冰袋贴上额角。
“先敷半个小时。”闻夏说。
林风起非常听话,闻夏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是换了只手。
闻大鸽居然趴在他腿上半眯着眼打瞌睡,他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抚摸着闻大鸽柔软的毛毛,很认真,眼中的喜爱快要满溢出来。再看阿哞,也瘫在他身边,睡得像只死猪。
闻夏擦了擦头发走过去:“看不出来闻大鸽还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