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张口欲言,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他顺应着白亦然的控诉,坦然承认,“是,我的错,我让然然伤心难过了。”
“我讨厌你。”白亦然眼眶发红,瘪瘪嘴,冷哼一声。
“对不起。”陆震轻吻白亦然后颈的皮肤,认真道歉。
白亦然没再搭理他,带着满脑子的怒气入睡,慢慢地困意来袭,闭上双眼。
陆震听到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熟了,自顾自地发牢骚。
“怪我那时候还太愚钝,眼里只有利益,都搞不懂自己的心。因为害怕你会爱上别的男人,害怕失去你,一念之差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等到想弥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你的心早就不属于我了。”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才能重新得到你的爱呢,然然。”
白亦然逃跑的这三天,陆震茶饭不思。
得到白亦然的消息之后,他凌晨启程,连夜赶来,这会子也渐渐有些疲倦。
抬起左胳膊将瘦小的白亦然揽在怀里,陆震眉宇间隐忍着不甘,表情万分痛苦,却又无比坚毅。
“无论你如何讨厌我、恨我,这辈子都注定要跟我扯上关系,就像我离不开你一样。傅成渊、周易寒、伯伦,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家人,而你和我,我们从来就只有彼此啊。”
陆震对着白亦然的肩膀,有节奏地轻轻拍打,“恨我吧,然然。宁可你恨我,也不能放你自由。”
在陆震抱着他,安逸地进入梦乡后,白亦然缓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在被窝里小心地挪动身子,白亦然翻了个身朝向陆震。
近距离感受对方沉重的呼吸,白亦然伸手触摸男人的嘴唇。
他这才发现陆震的胡子长出来了一些,摸起来有一点扎手。
按照以往的习惯,陆震每隔三天左右都会刮一次胡子,这回可能是太焦急了,没来得及修整自己。
白亦然默默把手收回,犹豫了会儿,主动往陆震的身边靠。
这幅场景让他回想起了一些往事n鳳。他体质虚弱,每当天气降温,稍有不慎就容易感冒发烧。
晚上实在太难受,他就会撒娇耍赖不让陆震走,也不许他去工作。
陆震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拿着童话书给他讲故事,一待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