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往日也提过,可您总说薛将军那里不是济慈堂,收不了那么多可怜虫,今日有何不同,是那人骨骼清奇,适合习武?”
“也许,是我今日心情好。”楚心安逗她。
左右是个梦,救人一命又如何。
轿子摇晃着,楚心安迷迷糊糊睡着了,醒过来又到了新的地方。
这梦竟醒不过来了?
楚心安想起上次阿弥打电话叫来景云颂的那次,恐怕又是一样的情况,估计阿弥和景云颂又要急坏了。
……阿弥走丢了。
楚心安陡然一惊,后脑勺疼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棒。
“公主怎么了?!”还是那个小姑娘,“您等着,灵宝这就去叫太医。”
楚心安没拦住,那个叫灵宝的小婢女已经冲出了门,似乎在门外撞见了谁,停了下脚步又匆忙离开。
不一会,楚心安就知道她被谁叫住了。
楚明闲?
不,不是楚明闲,是同一张脸,但却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的气质太不同了。
楚明闲永远是一副散漫的样子,活得没什么欲望,好像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无所谓,死了也行。
而面前这个和楚明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周身都散发着紧绷的气息,不仅仅是生人勿进,还有强烈的克制感。
“你病了?”他用怀疑的语气问。
楚心安懒得搭理,这人的态度摆明和自己不熟。
见她不说话,那人竟也没追问,就自顾自地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水,“听说你捡了个人要送给薛添,本王看着不错,便留下了,你应该不在乎吧?”
楚心安靠坐在榻上,眉头微蹙,她捡的人?莫非是那个路边的荔枝眼?
这人真是和楚明闲一样讨厌。
她背过身去,那人却不依不饶地坐了过来,“怎么,还有你在乎的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还要在说什么,灵宝咋咋唬唬带着太医进来了,“公主!您怎么样了?头还疼吗?太医来了,快让他给您瞧瞧,可别是染了风寒,天气太冷了……”
身边的人动了下,灵宝猝然闭上了嘴,过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二殿下。”
楚心安转过身坐起来,她头已经没那么疼了,太医搭了脉,说是忧思过度。
那位二殿下冷笑:“她还会忧思呢?”
太医擦了擦额头,将药方递给灵宝,又叮嘱了几句,向两人行礼退下了。
二殿下挥了挥手,让灵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