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镯子价值不菲,被作为压轴拍品拍出了天价,以至于最后一件民国旗袍都被压得黯然失色。
楚心安没想到沈慈姝会毫不留情地拿婆家做人情。
“你婆婆不会生气吗?那件旗袍我可是见她穿过好几次。”楚心安笑问。
沈慈姝翻了个白眼,“生气?我还没生气呢,她一个书香门第的才女也做得出在避孕套上扎眼的事情。”
楚心安:“……!!!”
“想不到吧?”沈慈姝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果然没看见她婆婆的身影,“我和青棠一个孩子都不想要,她小儿媳妇都生了三个了,还不满足吗,非要说什么嫡子嫡孙,封建余孽都比她开明。”
“何青棠态度坚定吗?”楚心安提醒她,“双重保险很重要。”
沈慈姝微微一笑,遮着嘴巴凑过去道:“我给他约了结扎手术,明天就去。”
楚心安给了一个赞同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狗是不是到了年纪得绝育,我都忘了问医生它多大了。”
“好像是的,说是绝育了会长寿一些?还是不发情就没事?你回头问下医生呢?”沈慈姝道。
然而第二天她还要去看心理医生,一转眼就忘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荀无乡还在书房里搜刮能看的书籍,试图尽快熟悉这个世界。
景烽的娃娃脸诈骗性太强,简历上又写着三十六岁,以至于过来的女性客户,上至五六十,下至十七八,都觉得能发展些故事。
楚心安过去的时候,他刚送一位穿着华贵的富太太出来。
那太太保养得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腔调温柔得像要溺死他,“景医生呀,你说得太好了,我真的觉得舒服好多啊,你开得安眠药都好像有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上门治疗啊……”
“不行啊,曹太太,你看我之后的预约都满的,哪里有时间上门呢,您的情况不严重,多打打麻将,做做美容,出去逛逛街,睡眠障碍很快就解决了哈。”景烽面不改色,将人送进了车。
那位曹太太还依依不舍地开了车窗,挥着手跟他道别。
“景烽。”楚心安憋着笑喊他,“生意不错啊。”
那位曹太太她见过一面,是港城来的,听说最喜欢就是开趴体,从酒店开到游轮,男公关的数量比店里服务生都多。
“别笑话我了。”景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带着楚心安进了办公室,“景云颂呢,他之前说要一块过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