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对方,既可以解除后患,又可以直接避免那位顾小姐脚踩两?只船。
温辞瞥了?他?一眼,“杀了?对方,对方就?会永远留在顾小姐的心里。”
陛下?不是那等莽夫。
陛下?对顾小姐用上了?全部的心机和精力,哪里会叫自?己昏了?头脑败在妒忌这一处上?
温辞向来都懒得和涂奚解释。
只是发觉陛下?在见到这位顾小姐后,好似终于?恢复到了?从前几分生气。
甚至连喂鱼的闲情逸致都有了?。
偌大的后宫恍若不再那样死寂可怕。
周围人看着陛下?日渐渐好的气色,难免心头宽慰。
倘若黄昏时,顾小姐来寻陛下?,没?有捏住裙摆嗫嚅地说?出?,过几日还是要决定回云陵的话……
陛下?今日的气色也许还会更?好。
外面的小太监抬头看着渐渐要落山的太阳。
往常顾小姐都有陛下?给?予的特权,想离宫便能离宫。
却不知,顾小姐今日还能不能走得出?皇宫大门了?。
织雾一直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已经两次了……
第三次过后,就只剩下四次。
这般带有沉没意味的诱惑,很难让她抗拒。
织雾近几日时常进?宫,除了与天子一些不可告人的?约定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时不时查看天子伤口。
今日晏殷需要诊脉,检查身体恢复的?情况。
霍羡春检查完却很是诧异,“陛下到底是年轻,身体底子就是好。”
前段时间还病怏怏得要死,这?段时间竟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倒也不是霍羡春夸张,晏殷的?恢复能力的?确异于常人,不知是不是打小就一直受虐的?缘故。
织雾听到对方?身体能好,心头?久悬的?一块大石这?才缓缓落地。
在霍羡春离开后,宫人端送来一碗药。
这?药三日一喝,今日却是最后一次。
在宫人退下后,织雾发觉天子又捧起了手中的?旧书。
她抿了抿唇,软声唤道?:“陛下……”
她唤他时,天子却不能当听不见。
于是晏殷便只能缓缓将目光从旧书上?挪开。
织雾提醒他,“今日最后一碗药了。”
晏殷温声说道?:“霍羡春说,我已经好了。”
织雾语气?略有一些无奈,“可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晏殷顿了顿,视线从那?药碗上?挪开,反而眸光黑沉沉地看向少女。
“药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