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他多半嫌碰过了她……她自是难忍羞臊。
这一顿饭用得食不知味。
过片刻却是太上皇身边的吴德贵过来问安。
“太上皇喝完药歇息下了,便打发老奴过来代他老人家传达关心,不知顾小姐和殿下用得可还满意?”
织雾口中客气,只当一顿饭用得极其满足。
“皇祖父在此修养,本就需要多多休息,还请公公等他老人家醒来后,再替我与太子殿下问安。”
吴德贵见一旁太子殿下默许,这才笑着应下。
出了行宫,上了马车。
织雾坐在车厢里,似乎仍觉得心口窒闷。
她到底忍不住小声询问:“夫君的腿好些了吗?”
倘若没好,方才也许都不是故意……
晏殷缓缓睁开眼眸。
他黑眸瞥过她脚上颇为精巧绣鞋,语气若有所指,“阿雾失忆后……倒是变得胆大了起来。”
织雾怔住,起初是不解。
接着才突然想到,哪怕原身企图除掉晏殷的时候,原身再是嚣张,也不敢近身接触晏殷。
不像她,今日甚至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脚在他身上就胡乱蹭碰起来……
想到这点,她这时好似才有几分心虚,语气更加弱了几分。
“老人家那样可怜,又是您的亲祖父,我……我难免会心疼。”
晏殷听得“心疼”二字便又莫名觑了她一眼。
织雾心头讪讪,不敢再过多辩解。
但当下却因为他这话忽然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她忽然想起原身的手臂被拧断过,后来虽然及时寻郎中接上了,可却落下了残疾,从此再拿不稳笔。
这其中的残疾原因几乎鲜少有人知道,包括顾盼清自己也觉难以启齿。
便是因为在真假千金的事情中陷害医女不成。
最终……便趁着太子于浴池沐浴时,伪装成宫人混入其中。
接着又褪去身上衣物滑入热汤池间,企图用自己美艳姣好的身躯诱惑。
结果被晏殷拧断了一条手臂不说,还当场被嬷嬷发现了后背不存在任何胎记……
织雾心尖微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