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玫儿……”
“放开她,否则孤绝不饶你!”冶冷逍冷利的扬声。
祭天星怒极,几乎狂了,“不,我誓言与你冶冷逍战到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来人,立刻摆阵放箭一一”蓦地,他的声音停了,身子突然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玫瑰因为捉紧马鞍才没被他拖下来。
但她也悴然心惊,本以为是冶冷逍暗算他,结果回头竟见到虚弱的宿星王坐在辇轿上已来到王城,她这才了悟,是宿星王命人将祭天星打昏。
“这女人是祸水,来人……快将她送出王城外,还……还给冶冷逍,我宿星不要这样的王子妃!”宿星王体弱,讲了这些话体力己是透支,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宿星王素来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但此次,他却不能再依儿子,义先被砍下的脑袋还在大殿之上,一朝的王都能让冶冷逍轻易杀死,这彻底惊吓到他。虽说宿星的国力与弦月不相上下,但冶冷逍都已兵临城下了,情势让宿星一开始就居于劣势,若真开战起来,宿星的损失会比弦月握重,身为宿星王,他不能任儿子不顾百姓死活的忽意妄为下去,因此他做出决定,将这惹起纷争的女人还给冶冷逍。
冶冷逍重新夺回玫瑰后,虽有心顺道拿下宿星,但碍于对玫瑰的约定,也只得撤兵。
两朝一触即发的战争,因此暂时平息落幕。
弦月大军在回弦月王朝途中,王帐里的玫瑰欣喜的握着宿星王派人送还的月魄,极为感激宿星王将此物归还给她。
由此看来,宿星王是真怕了冶冷逍,一点也不想再与玫瑰有所牵扯。
但冶冷逍脸上却是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凝神打里着她,后头一寸寸的收拢。
“你老实说,当真接受了他的吻?”
语气虽平静,但在她听来,宛如风雨前的宁静,玫瑰开始感到毛骨谏然。
“没有,完全没有!”她不敢有任何须臾的延迟,马上否认。
这男人的脾性她了解,若稍有迟疑,自己必惨无疑。
“当真没有?”他走近她,眼神锐利。
“当真没有!”她回得斩钉截铁。
“那祭天星为何会误解?”他没有放过她,那日在宿星王宫里他没空盘问这些,此刻不问个水落石出怎行!
“这个……我真的有挣扎,只不过当时太震惊,等回神时,己教他轻薄去了……”她越说越小声,明白这可是秋后算总帐的时候了。
“怪了,怎么这话孤听得刺耳?”
“真的,我……我是受害者,您不安慰就算了,可别冤枉我!”
“如何证明孤冤枉你了?”
“这能怎么证明?而且您已经为这件事咬破过我的唇了,这还不满意吗?您若真要怪,就怪不该让我被带走!”玫瑰索性拿这事堵他。
虽然不厚道,但却是最有效平息事端的方法。果然,冶冷逍脸孔倏地苍白。
“这事……孤不计较了。”他终于放过她了。说到底是他保护不了她,才让她落入祭天星手中,这是他的痛处。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然而不到片刻的时间他的声音重新再响起,“那块要给孤的锦绣方巾昵?”
她面容一僵,身子不住瑟缩寒颤起来。当真算总帐了,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连这也提出来清算,“呃……这个……我曾跟王子索还来过,可他没还我……”这方巾明明自己还未送出去给他,可他已经知道,而这还能是谁说的,八成是黄德多嘴,这下,又是一桩难解释的事了。
“没还啊……”他那语气凉得像是夏日里突然下雪了。
“这个一一既然被他拿去,也弄脏了,想必您不想要了,我打算赶明儿就为您再绣过,这回绣的定比那方巾好上百倍!”她亡羊补牢的讨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