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她手里的本子被抽走,郁闻晏放到抽屉里:“没什么好看的,这几l天行程太频繁,水土不服。”
“你什么时候才处理完?”宣芋指了指他腿上的文件。
郁闻晏挪出一个空位,掀开被子:“困了吗?睡会儿,结束了叫你。”
宣芋把被子压回去,无语说:“到底谁是病号?”
“我。但你再熬下去,下一个病号就是你了。”郁闻晏笑笑,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回去睡觉吧,黑眼圈赶上大熊猫了。”
宣芋发现他有个小癖好,很喜欢玩弄她的手,捏、揉、搓,一旦抓住就不停地蹂躏。
“等打完针,我送你回家。”宣芋犹豫了下,由着他捏她指尖,没收回手。
郁闻晏:“你会开车吗?”
“不会。”宣芋比任何时候回答得都要理直气壮,“我方向感不好,你当年还说我要是去学车,教我的驾校教练惨遭教学滑铁卢,估计要离职。”
“但我会叫代驾,你安心吧。”宣芋拿开手。
郁闻晏看着她,唇边的笑越发明显。
半夜一点吊水才结束,回到郁闻晏住的万和小区,已经快两点了。
回来路上,他体温逐渐升高,医生说是正常现象,这几l天他持续低烧,吊完水会高烧,退烧后才会痊愈,不需要吃药,只要多喝热水。
宣芋不放心,安顿他睡下后,站在床边看他,心想在客厅凑合一晚,天亮再走。
她刚转身,手腕被拉住。
他掌心传递来的温度炙热,宣芋感觉一阵电流窜遍全身,打了个激灵。
“阿芋。”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
“不舒服吗?我给你贴降温贴?”宣芋坐下,伏低凑近他。
郁闻晏睁开眼,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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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用手晃了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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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闻晏唇齿间泄出一声难忍的喘,宣芋扶起他,以为他是想喝水,要去倒水,他抬起有力的胳膊,把她圈入怀里,下巴搭在肩头,鼻息喷洒在她耳侧,烫得灼人。
“阿芋。”
宣芋停下推开的动作:“怎么了?”
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因为他这声缱绻的轻唤,她的声音温柔了下来。
郁闻晏看着她,不舍得眨动眼睛,生怕她又不见了。
他的语气时快时慢,轻轻的,说道:“有时我好想你,想到无法承受。你说,宣芋怎么这么坏啊,竟然和我说分手,要放弃我。”
“宣芋,能不能……”
宣芋清醒打断:“不能。”
郁闻晏笑了,宣芋用食指推了推他眉心:“不许装糊涂卖惨。”
“知道了坏蛋。”郁闻晏埋头下来,在她耳边轻念,“阿芋,我好想你。”
想曾经的你,也想现在的你,不知道能对谁说。
郁闻晏时常想,思念是最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喜欢,但他还是想。
就是想要说一句好想她,特别的想,就算此刻他们在拥抱也想。
听到他说想她,宣芋眼底蓄满泪,酸酸涩涩的,从胃到喉咙,疼得她不敢吞咽。
她的手抬起,接下来迟迟没有动作。
“我都难受死了,抱一下。”郁闻晏蹭着她的脖子,温柔地亲吻肩膀露出来的肌肤。
宣芋手轻轻放到他身后,压了一下,几l秒不到改成扶住:“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