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行眼皮掀起,舔了下唇:“你给亲吗?”
喻萧衡手扣在车门上,轻轻一推,大股冷风扑了一身:“想试试吗?”
答案不言而喻,林将行已经栖身跟上,银白的月光下目光如狼锁住了喻萧衡的唇瓣,他快要被喻萧衡玩弄疯了,满脑子都是把眼前这个人关进只能见到自己的房间,用镣铐,用绳索让他无法逃走,日夜陪在自己身边。然后
弄鼓他的肚子,在纤细的皮肤上留下漂亮的红痕。
喻萧衡的轻笑打破了他的唤醒。
林将行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他想直接亲上去的,结果却只是将唇印在了喻萧衡的脸侧,鼻尖蹭上了温热的皮肤,然后如事后的温存慢慢地磨蹭。
空落落的心口终于填补了一小块缺口,仅这一点,就足够他回味许久。
林将行松开手:“你不习惯晚睡,回去好好休息,天气冷,别耽误太久,你会感冒。”
喻萧衡摸着自己被亲吻的地方,这个吻太轻太快,他没什么感觉,只记得林将行修剪的利落的头发扎得他脖子痛。
他摆了摆手,留给林将行一个背影。
天的确冷,一天冷过一天,他搓了搓手,嘴角突然弯起,带着狡黠,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路上有颗小石子,他玩心大起,一下下踢着,咚咚地撞向墙角,忽然间脚下一滑,身体向一旁倒过去,陷入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
喻萧衡眯起眼,抓住过舟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打趣说:“看我抓到了谁?一个胆小鬼。”
过舟又气又恼地挣脱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只闷声闷气地说:“你故意的。”
“不故意摔倒,怎么能抓到你呢?”喻萧衡理直气壮,甚至弯下腰去瞧过舟的表情,然后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弟弟可真是贴心,竟然还会来接哥哥回家。”
“自作多情。”过舟又补充:“我只是在夜跑。”
笑容在喻萧衡脸上慢慢浮现,他睁大的眼睛,懒洋洋地拉长了嗓音:“夜跑?没想到弟弟是这么勤奋的人,凌晨还要跑步锻炼身体。”
“不如这样吧,弟弟这么努力,就让哥哥检查检查锻炼的结果如何?”
过舟猛地抬眼瞪向他:“喻萧衡,你还要不要脸,才和别的男人亲过现在又来招惹我,你……你能不能别总是发骚。”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弱,神情越发阴郁,重新垂下头,躲避喻萧衡好像看清一切的眼神。
过舟胸口闷得厉害,指甲用力扣着手上的伤口,他大概是永远改不掉咬手的习惯了,他发自内心地厌恶着这样的自己,他早知道喻萧衡是什么人,还来这里等他,像是个笑话一样看着他与人亲吻。
喻萧衡叹了口气,将鞋边的小石子踢进花丛说:“回去了,大晚上的,在这里吹什么冷风。”
过舟弓着背,眼皮发烫。
长长的一段路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直到上了楼,过舟看着明明已经到了自己房间还往前走的喻萧衡,以为他是要去看喻笙秋,就像他撞见的那一晚一样,已经凌晨还会去给喻笙秋送去礼物。
“这么看我干什么?”喻萧衡说着走过了喻笙秋的房间。
“你……”过舟皱眉。
喻萧衡抬着下巴指使道:“开门,某个人手上的伤再不上药都要烂了。”
第26章
过舟胸口发酸,他下意识扯了扯袖子,将冻得发僵的手蜷缩进袖口,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攥了攥拳,慢半拍地去开门。
在过舟住进来之前,这间房间是家里的书房,窗户正对着花园里种的竹子,夏天时打开窗,竹影投进来,捧着坐在一边的竹椅上是个不错的消遣。
喻萧衡在刚穿进来的那一年就经常这样做,但他冬天是不来这间房的,茂盛的竹林在冬天会显得格外萧索,即便有暖气,有壁炉也还是让人觉得寒凉。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竹子还在,黑漆漆的竹影带着几分诡异,他扭头看向无所适从的过舟:“会害怕吗?”
过舟后知后觉地摇头:“不怕。”
“不怕就好。”喻萧衡拉上窗帘,他幼时最害怕这样的场景,一到晚上就会怕的睡不着觉,后来妈妈让人砍了那片竹林。
过舟把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喻萧衡很不客气地直接坐上了床,将视线落在床边的那只小狗玩偶上,发出一声轻笑。
过舟耳尖发热,他欲盖弥彰地解释:“只是没有地方放。”
喻萧衡并不拆穿他,手按在床单上,两腿交叠,温柔从他身上消失了,又恢复到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模样:“你一直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拿药?”
过舟盯着自己早上刚换的床单在某个男人的身下多出几条褶皱,他倏地收回视线,把浮想联翩的画面按到脑海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