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人看好了,活着送回京城!”像是拎个物件一般扔给了身旁的下属,陈翊被炸的头晕目眩如今更是四肢发软站不起来,只好任人摆布。
江逾白起身时只觉自己一只肩膀痛的厉害,竟是动也动不了,而后一支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元江端详着曾经的主子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江逾白抱着动不了的那只胳膊却是睥睨的看着他,这眼神又让徐元江想起来曾经那个他最讨厌的人。
“挖坑!”徐元江下令后手下行动迅速便挖起了坑,他看着不为所动的江逾白,即便此时已是如此狼狈却还是不改往日目中无人的态度。
“还真是令人生厌,”徐元江唾弃了一声说:“世子别着急,元,这就送你上路。”
无法言喻
陈翊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头上还套了头套,只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个马车里,随后便听到外面寂静一片,只能听得火把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很清晰的挖坑声,徐元江竟是准备活埋江逾白。
江逾白暗自捏了下肩膀脖子的剑又是近了几分。
“我劝江王不要轻举妄动,在谅世子给世子留个全尸,若是轻举妄动,这里所有人都要跟你陪葬。”徐元江死死盯着江逾白的举动,后者越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就越是不安。
“听你这话,本王还要感谢你了,”江逾白看着他忽得笑了一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有了了解,方才被那爆炸冲的肩膀着地一下脱臼了,此时徐元江的眼睛长在了他身上,更是动也不能动。
花燃……江逾白心里只暗暗祈祷柳花燃看见这情形不要顾及往日情谊,转头就走才好。
不多时坑便挖好了,江逾白被推着进了那个坑,周身围了许多人,徐元江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射在江逾白脸上,仿佛此刻时间都凝滞了。
“江王还有何遗愿,不妨说与在下听听,”徐元江这时便下令填坑了,江逾白身系那些手下的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只听他说道:“你就不想知道烽阳到底去哪了吗?”
徐元江却是冷哼了一声,仿佛看透了江逾白心中的算计,只听他淡淡道:“臣霜就是烽阳,只可惜……”
“可惜什么?”一声女音自林子中传来,却是如雷贯耳,周身的人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激的面露痛苦,一般人感受不到这内力波动,但徐元江却能。
他转头看过去却听见林子深处传来笛声,而后便看见前几日在大殿上看见的那位女子,手中持着一柄长剑,腰间挎着一个鬼面具,那剑已然泛起了寒光,正是臣霜。
“不想死就赶紧滚!”臣霜身后出现了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书生打扮,可言语间却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徐元江这次没带多少人,与江王府交战时已是折损过半,现如今对上臣霜虽是没有多少折算,但能杀了江王也算是立功了。
随后他便取下后背上的弓架起了箭对准在坑里望向他的江逾白,而后一支弩箭就朝他飞来,徐元江反应寻思后退一步才没被击中,随后便见林子里陆陆续续燃起了不少火把,人数竟是和他带的人相平。
讨不到好处徐元江就识趣儿了些,当即下令撤退。
臣霜两步上前要取徐元江的首级,被柳花燃拽住了,只见他摇摇头说:“切不可激他,这人被逼到一定地步了会同归于尽的。”
臣霜这才停下了脚步。
坑里的江逾白知道是柳花燃和臣霜回来了,急忙道:“快去挖废墟!虞风行和孤烟重被埋在那下面了!”
柳花燃快步朝他走来将人拽了上来,只是几个时辰不见,江逾白就变成小花脸了,还掉了一个膀子。
“你没事吧?”江逾白一只手抚上柳花燃的肩膀,叫他转了一圈,看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柳花燃笑道:“我没事,就几个时辰不见你倒是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