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谁都不可信,”柳花燃坐下摩挲着下巴想到了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为什么雁北对一些事情知道的那么快又那么清楚?”
“不是萨伽告诉他的吗?”陈翊有些疑惑道:“自王爷南下夷洲碰到他之后,雁北的消息似乎更快了些。”
“从京城到夷洲也需要些日子,为何他就能那么快派古辰去往城郊拦截徐元江?”柳花燃看向江逾白,江逾白坐下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有那徐元江明面上看起来是听雁北的话,但每次见到他都是跟在古辰身边,或许我们南下夷洲的消息并不是我那封信告诉古辰的,或许,雁北还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组织。”
“说起情报来可没人比我更了解了,”孤烟重将毛巾递给虞风行说:“若是说有谁消息比我还灵通,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叙情阁,”臣霜忽然说道,她转头看向江逾白道:“先前我去京城就是在叙情阁见的诗诗。”
营帐内一瞬间沉默下来,如果说是那阁主为雁北提供消息,那一些就能说得通了。
“叙情阁阁主叫许连竹,之前我和他接触过,”虞风行的脸色似乎缓过来一些了,孤烟重扶着他坐下而后继续道:“是个……很孩子气的人,”先前他游行各处恰好碰到那许连竹手底下有人受伤请他去诊治,现在想来应该不是碰巧。
“这人真气极为霸道,轻功比你们的沧海踏花踏雪还要快,不知从何处学来那身诡谲的身形,”虞风行话音刚落陈翊就看向柳花燃,他眼中有些疑惑道:“花哥,风神医形容的这个人好像一个人。”
“竹,”柳花燃也一瞬间想起来那个人,虽是一个很孩子气的人可他那身功夫是臣霜亲自教出来的,当年也只有他是与臣霜走的最近的一个死士。
“或许他没死,”臣霜说着想起在京城时见到的那位男子,虽是隐匿在黑暗中只能依稀看清身形,但如今听虞风行这么一说,臣霜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许连竹。
“真有意思,”柳花燃笑了一声似乎松懈了些说:“手底下六个人,现在发现两个人都没死,再过段时间指不定又能蹦出来几个活着的。”
死士之间虽是一起共事也是以柳花燃马首是瞻,可那六个人中除了陈翊与柳花燃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其他五人与他关系都是平平,特别是那徐元江对他意见更是很大,当时在王府比武拼地位的时候,徐元江几乎次次都下死手。
“看来……”柳花燃看向陈翊说:“咱们该会会两位老朋友了。”
“如今徐元江与许连竹的地位尚不明确,你们别贸然去找他们,”江逾白知道柳花燃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若是熟人去问那两人也定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谁说我要去找他们了?”柳花燃眼中带丝笑意胜券在握道:“用不上今晚,徐元江和许连竹就会出现在我营帐里。”
柳花燃回来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那两人耳中了,不知那两人到时又是何种神情呢。
“对了,”孤烟重抿着嘴唇似乎在想要不要说出来。
陈翊见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不悦道:“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快说。”
孤烟重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那个大巫有点奇怪,按理来说他是来找王子的,可在宴席上却一直盯着我看。”
“或许他是看上你了呢,”柳花燃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他这句话也缓解了营帐内凝重的气氛。
“可别打趣我了,”孤烟重摸了摸鼻子想起那大巫看他的眼神:“他那眼神倒不像是好奇我,也不像是敌人,怎么说呢……”
“像在看故人,”一直在打量那大巫的臣霜自然知道孤烟重说的话,孤烟重当下打了个响指:“对!就好像在看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我记得你之前不也是孤儿被父亲捡回来的吗,或许这几也要找到亲人了,”虞风行擦着手说出这句话来脸上却没什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