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刚落就有人打了他的脸。
“谁说的?”其中一位双生子靠了过来,声音叫的人酥麻麻的:“这位就是宁少爷吧?”
面对此等场景宁书戮看来早有防备,他一步退到陈翊身旁笑着说:“正是在下。”
算盘珠子落了个空的双生子看起来有些生气,眉目一压刚要说什么就被准勒清打断了。
“岁鸢,”准勒清的语气严肃的很,一副随时要责罚岁鸢的模样,岁鸢只好乖乖的回了姐姐身边,准勒清转头斥道:“你也是,身为姐姐跟你妹妹在这一起胡闹。”
方才还一脸笑意的溯年忽然收起了笑脸,这一幕看的众人是瞠目结舌,不知道的还以为溯年专门来中原变戏法的这学习了一番。
“路程太长无聊罢了,”溯年说着撇了眼站在她身旁大气不敢出的岁鸢说:“道歉。”
柳花燃算是看明白了,双生子里的妹妹好似很怕姐姐,都多过于怕准勒清这个师父了,自然对她姐姐的话言听计从,当即转过身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殿下,我不应该开您和王爷的玩笑。”
好在江逾白并未存心为难这对双生子,虽是冷着脸点点头,但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一个月吧,”虞风行突兀的回了方才被准勒清打断的,江逾白问出来的问题。
“这么长时间?”陈翊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和准勒清:“你们两个人都需要这么长时间?那年前肯定是做不出来了。”
“不急,”虞风行放好断肠花说:“先前那味药够雁恒睡上几个月了,就算中途醒来也是意识断断续续,根本交代不了什么,这个年各位就把心揣肚子里安心过吧。”
听到虞风行这话几人不约而同都长叹了口气,斗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个年关,以往的江逾白是敕令禁烟花的,他怕京城忽有变动来不及反应。
陈翊眼巴巴的看向江逾白,一脸渴求的模样。
而孤烟重嘴里却在嘟囔着什么,准勒清侧耳一听当即笑出了声:“你在算火药?”
孤烟重点点头看向江逾白说:“今年不禁烟花的话,我是不是就能研究点烟花了?”
江逾白看着众人投向他迫切的目光时是一阵无奈,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柳花燃问:“怎么办?”
虽说前十几年柳花燃也不是没过过年,但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头一次和江逾白在一起过年关,以前的他都是站的远远的,看着江逾白和江谋父子俩开开心心的放着烟花,而他却只能回头和陈翊碰杯。
他还记得有一年陈翊不知从哪混来了几个炮仗,柳花燃也难得兴趣大发和陈翊跑出府玩去了,即便只是放了几个炮仗,他也是很高兴的。
“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江逾白伸手握住柳花燃的手,在柳花燃刚才思绪出走时他就察觉到了,两个人总是不约而同的在某个相似的场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毕竟是互相充斥了对方十几年的人生,到处都是两个人同行的脚步。
柳花燃看着陈翊充满期待的眼神,笑着点点头也伸手覆在了江逾白手背上:“好。”
柳花燃一口答应下来最激动的就是孤烟重和陈翊了。
“今年!终于!能在岁逢放我做出来的烟花了!”孤烟重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脸庞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虞风行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夸张了啊,还跟个小孩一样。”
陈翊上前抱住柳花燃的胳膊蹭了蹭:“花哥你真好。”
江逾白刚缓和过来的神情又开始不悦了,他伸手推开陈翊这个狗皮膏药说:“离他远点。”
“哟哟哟,好大个醋坛子。”宁云舒也打趣起江逾白来。
柳花燃被这两人夹在中间你推我抢的,却是觉得幸福,空荡荡的心似乎被什么填满了。
刚到府上的溯年和岁逢对江逾白的举动显然很是吃惊,特别是岁鸢一步跨到宁书戮身旁,宁书戮变觉得此刻自己的神经开始大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