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燃无奈的上前遮住了罐子口,有些不满说:“你性子怎么如此顽劣?”
被呵斥了的岁鸢却是撇了撇嘴收起了罐子说:“我不是看你不忍她受罪吗?那自然是能吓的她招了就好。”
说着她神情忽然严肃下来,轻微晃了晃手中的罐子说:“这个蛊虫可不是开玩笑的,下到身体里是会啃食血肉,慢慢把人吃的只剩骨头的。”
听着岁鸢说下去的话本就惊恐的邱栗此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岁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继续道:“虽然场面看上去不会那么血腥,但也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哦~”
柳花燃看向邱栗叹了口气说:“好了,你们刚到这里今天不急着吓人,先去吃饭。”
话锋忽然一转另在场的几人都是猝不及防。
江逾白却是明白柳花燃话里的意思开口道:“你们二位是本王请来的客人,若还是如此顽劣的性子那本王就要请你们离开了。”
岁鸢和溯年对视了一眼,虽是不明白柳花燃为何忽然松口了,但乖乖行礼退到了准勒清身旁。
“邱姑娘对不住啦,”岁鸢道歉也是大大方方,邱栗被吓得身子似乎都在发颤,一旁的臣霜忽然跨步上前又是把她吓了一跳。
臣霜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怕,你先回房休息休息吧。”
邱栗是多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待着,臣霜话刚落她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邱栗离开的背影柳花燃和陈翊皆是沉默的打量着。
“好像没看出什么破绽来,”陈翊方才仔细看了邱栗一切的神情,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包括惊恐与眼中的害怕,更是极致。
“没看出什么破绽才是破绽,”柳花燃叹了口气说:“本来想在年后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的,谁知道这对溯年下手这么快。”
柳花燃虽是未与江逾白讲过他的计划,但江逾白还是知晓此刻的柳花燃在想什么,他轻声问:“你是在等她自己离开?”
柳花燃点点头,一旁的准勒清却开口道:“已经打草惊蛇了,更应该把这个人除掉。”
“你懂什么?”孤烟重拽了下准勒清说:“他们有他们的打算,你掺合什么?”
准勒清在这件事上却犯了倔劲儿:“我虽然不知道殿下与这位邱姑娘有何过往,但我知道即是打草惊蛇便要小心毒蛇反扑。”
“我自然知道,”柳花燃打断了孤烟重和准勒清的争执,“现在我给了她两条路,要么她破罐子破摔冒死窃取些王府机密,要么就是乖乖离开,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不认我,但也是我以前救下的小孩……”
江逾白见气氛一时间有些不对当机立断的说:“花燃有他自己的考量,若不是有他在我们都不知道邱栗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与他有关便交给他处理,本王对此没有异议,你们有?”
江逾白一向站在柳花燃身旁,即便许多人不赞成柳花燃的想法,但他的态度向来是摆在明面上的。
江逾白此番话一出将气氛又降至冰点,一时间众人沉默下来。
“我也没有意见,”臣霜看向准勒清神情淡漠:“没有殿下就没有王爷,西洲大巫是不信殿下的判断?”
“没有,”准勒清下意识反驳,他此次来中原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寻找失踪的王子,其二便是要弄明白亲王和大王子到底与雁恒密谋什么,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慢慢来。
“我知道你着急,”关键时刻还是要柳花燃破冰。他拍了拍准勒清的肩膀说:“相信我。”
年三十
门被猛然推开,邱栗进屋时却没有方才在院子里那般慌张的神情,反而很是镇定,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帮我,”邱栗坐下轻拧着眉头,想着刚才柳花燃为她说话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窗外又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邱栗转头注视了片刻,随后眼神忽然坚定下来,似乎做出了决定。